“八根。”喬紅波回了一句,“每根五百克。”
高紫薇眼珠晃了晃,這麼多金條,他拿到自己這裡來,究竟又是什麼意思?
反正她知道,喬紅波絕對不會把金條給侯偉明送回去的。
沉吟了幾秒,高紫薇輕啟朱唇,“你打算怎麼辦?”
喬紅波抱著肩膀,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見者有份嘛,我怎麼能私吞呢?”
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咱倆這關係,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我想把金條交給你保管,哪天你沒錢花了,就直接賣掉,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他知道,隻要自己樂意,這朵花人自己采摘。
隻是,自己絕對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
因為,自己的目標是周錦瑜。
怔怔地看著金條,高紫薇頓時慌了。
這哪是送金條呀,這是送催命符呀。
侯偉明知道了,該怎麼辦?
薄普升知道了,又會怎麼辦?
這可不是小事兒呢!
“你,你是不是,沒有考慮清楚,該怎麼處理這些金條呀。”高紫薇忐忑不安地說道,“咱們可以一起分析分析。”說著,她坐在了喬紅波的旁邊。
“沒什麼好分析的。”喬紅波說著,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薄普升斷然不敢在清源收禮的,這是要命的把柄。”
“侯偉明送的禮已經送出去了,估計省裡不會給他處分。”
“為什麼?”高紫薇滿臉的錯愕,省裡給不給侯偉明處分,他怎麼知道?
眨巴了幾下眼睛,喬紅波心中暗忖,這事兒可不能對你講。
薄普升和周錦瑜兩個人,要的是能一棒子把侯偉明打死的效果,如果打不死,就沒有必要激怒他。
今兒晚上,如果薄普升知道,這酒盒子裡麵是金條,一定會借題發揮,引誘侯偉明上門,從而抓住他的小辮子。
然而,薄普升卻沒有。
畢竟這兩盒酒,不算是什麼貴重物品,犯不著小題大做。
隻不過,這事兒不能跟高紫薇明說,即便她現在是自己人,那也不行。
“這個,我當然有自己的道理。”喬紅波打了個馬虎眼,“沈光明也不會被處分,倒黴的估計是安監局的局長。”
雖然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是喬紅波的心裡,卻有個很大的困惑。
那就是,薄普升這個家夥,真的沒有想明白,這酒盒裡的東西,不僅僅是兩瓶酒嗎?
他是想借此機會,死死地拿捏住自己,讓自己儘心竭力地,幫周錦瑜做事?
可是這又完全說不通。
自己雖然不確定,周錦瑜的父親究竟是誰,但薄普升卻明白,自己必然會竭力討好巴結周錦瑜的。
用得著把這財富送給自己?
高紫薇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隨後又說道,“所以,你想把這些金條私吞?”
“什麼叫私吞,這是咱們兩個共同財產嘛。”喬紅波說的很大方。
高紫薇眉頭緊皺地歎了口氣,“可是,我還是覺得,十分忐忑。”
“你慢慢忐忑,我今兒晚上,在這裡睡了。”喬紅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