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爭雄,從女書記的秘書開始!
紅波弟弟,見字如麵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大概率已經天人相隔了。
很開心能與你相識,也很開心能跟你一起度過,最後的人生短暫時光,為你裝修的這段時間,是我自打結婚以來,最最開心的日子,我時常想著,如果陳國平如果是個普通上班族,那該有多好啊,隻可惜,命運弄人。
我和他的結合,是命運使然,是人生的無奈之舉。
我的父母你是了解的,他們都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麵的市井小民,所以,目光有其狹隘之處,唯蠅頭小利,讓他們動心不已。
我的婚姻如此,你的婚姻結局亦是如此,還請允許我代他們向你說一聲抱歉,是他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
金銀首飾和存折裡的一百三十萬,是我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攢下的,不能堂前儘孝,是我作為女兒的人生虧欠,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故而請將這些東西,等風平浪靜之後,轉交給他們,若想自取,倒也請便。
換個話題。
之所以選擇這條路,原因有三,其一,陳國平雖然不是東西,但他終究是我的丈夫,他遍撒情種,想謀害於我,處處刁難我,這些都是命運使然,我並無抱怨,隻是那我當籌碼,我心中憤恨難忍,此乃殺他的原因之一。
看到這裡,喬紅波震驚地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原以為是陳國平殺了白美芳,所以逃到外地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白美芳殺害的陳國平!
也就是說,陳國平死了之後,被白美芳拋屍了?
喬紅波的心臟,頓時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愕。
其二,陳國平與沈光明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件秘聞,外人知之甚少,沈光明視我為眼中釘,很大原因在於,陳家表麵是陳父當家做主,其實家中真正說了算的是陳母,她牢牢控製財政大權,不使其半分落入沈光明的手中,我受陳母所托,做公司的財務監理,陳國平是個隻知道尋花問柳的浪子,沈光明又陰險狡詐,離間我們夫妻關係,他是罪魁禍首,同時又蠱惑陳國平乾喪儘天良之事,為妻不能規勸,此乃殺陳國平的原因之二。
喬紅波看到這裡,眉頭緊皺。
沈光明慫恿陳國平乾喪儘天良的事兒?
究竟什麼樣的事兒,才能對得起喪儘天良這四個字呢?
之前自己,以為能拿到沈光明睡了醉酒的唐甜甜的把柄,以為就能掌控他。
如此看來,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隨後,他又繼續往下看。
陳國平此人枉為人倫,昨日我本打算與他一番徹談,敞開心扉,好讓我淨身出戶,彼此不想打擾,結果盛怒之下,彼此惡言相向,才知道早在你與美靜結婚之前,他們就已經暗曲通幽,美玲也未能幸免,他手中有錢,堵住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的嘴,輕而易舉,想必你也不會生氣,故而告知,此乃殺害陳國平的原因之三。
該死的人,固然該死,活著的人,應當開心快樂,美靜為人冷漠且放蕩,你與她的嫌隙,我不多評價,唯有三妹美玲,生性怯懦,膽小怕事,還請老弟多多照拂,美芳再次叩謝。
陳國平死於九月二十三日淩晨,我尚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他的屍體,此事不要告知警方,任由他們折騰,至於陳家,嫁到陳家十年,日夜操勞,我亦無愧,一切都是陳國平咎由自取。
陳國平死於九月二十三日淩晨?
喬紅波摸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日曆,此時已經是二十六號的淩晨三點鐘。
也就是說,大前天的時候,白美芳就已經殺死了陳國平的,而前天她待在自己的家裡,等了自己足足一天,家裡竟然躺著陳國平的屍體!
我靠!
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內心,也太強大了吧。
如此謀略膽識,隻可惜,是個女兒身,隻可惜,她竟然如此草率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繼續往下看
紅波弟弟,我素知你與侯偉明彼此勢同水火,永彆在即,我送你一份大禮,三十號淩晨,南橋貨運中轉中心,有一輛來自霧城的貨車,此車上有違禁品,若能找到線索,可足以讓你為吳迪報仇。
我叮囑你的事情,務必幫我辦到,拜托了。
白美芳,九月二十四日下午兩點。
將這份書信,對折放起來,然後將這些金銀首飾,重新裝在了盒子裡,他抱著盒子,心中暗想,我該藏在什麼地方呢?
白美靜這個賤人,一口咬定是自己迫害的她姐姐,如此看來,警察遲早要找上門來的。
這封書信其他的內容倒也不打緊,關鍵是,最後關於南橋貨運中轉中心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白美芳指的是什麼,但對於他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大機密了。
思忖了許久,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將這封信,藏在了衣櫃的夾縫裡,然後抱著首飾盒,徑直出了門。
汽車一路飛馳,很快便到了怡情小築飯館後麵的那片桃花林,找了一棵極具辨識度的桃樹,喬紅波挖了一個深坑,用好幾層蘇塑料紙將首飾盒包裝好,然後將首飾盒埋在了樹下,又將周圍的一些枯枝敗葉撒在了表麵上,並且在那棵樹上,刻下了一個芳字。
開車回到家裡,喬紅波躺在床上,心中暗想,美芳姐,你放心好了,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一定竭儘全力幫你辦好。
至於你留下的金銀首飾和存款,我分文不取,隻願你早日投胎,莫受輪回之苦。
閉上了眼睛,喬紅波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早上的九點半,床頭櫃上的手機,宛如瘋了一般響個不停。
抓起手機來一看,竟然是宋雅傑打來的。
“喂。”喬紅波接聽了電話。
“今天周一,是上班的日子,你知不知道?”宋雅傑語氣不善地質問道,“你給誰請假了,說不來就不來,把縣委辦當成了你家呢是吧?”
聞聽此言,喬紅波立刻軲轆一下坐了起來,看了看牆上的時間,他顧不得洗漱,穿上衣服就匆匆地下了樓,開車直奔單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