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摸了一把韓靜那粉嫩的臉頰,“我得回清源了,剛剛那邊有個下屬打電話來,說要請我吃飯。”
說著,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有些人,既然已經看透,有些事兒,既然已經明了,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韓靜不是樂意勾搭陳鴻飛嗎,那就隨他們去,隻要能讓自己一步步爬上去,一直爬到副市長的位置上,到時候再一腳把韓靜踢開。
什麼狗屁的愛情,無非是用來糊弄懵懂的小孩子罷了。
至於陳鴻飛,隻要你不滿足我的條件,老子分分鐘搞死你。
“什麼人請你吃飯,還要你跑到清源?”韓靜不滿地說道,“如果真的有誠意,就應該來江北市!”
“你不懂。”朱昊說完,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轉身下了樓。
韓靜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她雙手捂著臉,心情糟糕到了極致。
許久,她掏出電話來,給喬紅波撥了過去。
此時的喬紅波,已經帶著周瑾瑜到了自己的家。
喬紅波的家,位於鳳儀鎮最南頭的一個村子,這個村子的地理位置相當尷尬,位於三省交接處。
距離清遠縣城足足四十五公裡遠,而距離東南和西南的其他兩個省的縣城,距離卻隻有二十公裡遠,所以,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人們對清源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自然而然地,也就不太關注清源的一些事情。
周瑾瑜來的時候,還擔心如果自己被村民們認出來,那豈不是糟了糕,喬紅波安慰她說,你放心吧,我們村的人聽廣播看電視,從來就不看江淮省的任何新聞,包括清源。
果不其然,到了村子裡之後,周瑾瑜不僅僅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反而剛一下車,便被幾條圍堵了過來,那幾條狗衝著周瑾瑜狂吠不止,嚇得她直往喬紅波的懷裡鑽。
喝退了幾條狗之後,喬紅波笑著說道,“我家有點窮。”
“窮怕什麼呀,一沒偷二沒搶的,光明磊落做人就行。”周瑾瑜笑著安慰道。
然而,等她走進了喬紅波的家裡,這才領會到他所說的窮,究竟指的是什麼。
喬紅波的家裡,是真的窮。
低矮的女牆,防君子不防小人,大概也就一米半高,站在牆頭外麵,能夠清楚地看清楚院子裡的一切。
一個鐵絲網大門,用兩根原木做門樞,那鐵絲鏽跡斑斑,縱橫交錯,看上去似乎飽經風雨,而下麵還有一個大洞。
周瑾瑜透過鐵絲空向院子裡望去,隻見裡麵雞鴨鵝自由地嬉戲著,一條大黑狗懶洋洋地趴在一棵杏樹下,陡然看到喬紅波回來,他立刻興奮地跑過來,沒等喬紅波開門,直接從鐵絲門洞裡鑽出來,然後又鑽進去,隨後搖著尾巴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周瑾瑜看著黑狗那烏溜溜的眼睛,以及它露出的犬牙,不由得心中忐忑。
“小黑子,不許叫,這是你的新主人。”喬紅波嗬斥了一聲,然後推開了鐵絲門,黑狗立刻前腳抬起,搭在了喬紅波的胳膊上。
瞥了小黑子一眼,周瑾瑜連忙將頭轉向了彆處。
這條狗很大,雙腿站立起來,能到喬紅波的肚子。
“給我說,最近又禍害了幾個小母狗。”喬紅波一隻胳膊抬著小黑子的兩條前爪,另一隻手摸著它的狗頭。
小黑子嗚嗚了兩聲,喬紅波冷哼一聲,“這個家夥,太不老實,得注意計劃生育明白不?”
正偷偷看小黑子肚子的周瑾瑜,聽了這話,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跟狗講計劃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