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哥,回頭兄弟請你喝酒。”滕雲望著他的背影說道。
“喝酒倒不必了。”鷂子冷冷地吐出一句,“你滕雲的酒,我可不敢喝。”
他說的是滕雲,但沒有說滕家。
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在說之前真得掂量掂量。
出了門,鷂子的狗腿小弟就在一旁拱起火來,“大哥,您乾嘛那麼怕滕雲呀。”
“這小子敢對您這麼說話,分明就是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裡嘛。”
不怕沒好事兒,就怕沒好人。
他的話一出口,其他人立刻跟著附和了起來,他們全都嚷嚷著,說著滕雲的壞話,鷂子此時還十分冷靜,於是淡淡地說道,“畢竟是咱們闖進人家的家裡,你們不用多說了。”
鷂子帶著人走了,而滕雲則抱著肩膀,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十三個女人,他掏出煙來,桃花立刻從自己的褲兜裡,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對於鷂子的性格,桃花摸得很清楚,她知道,滕雲要開始罵人了。
果不其然,嘬了一口煙之後,滕雲立刻罵道,“你們誰他媽搞對象了?”
“想搞對象可以,我也不為難你們,趕緊給我滾蛋,彆給老子惹麻煩。”
“麻蛋的,一天天吃大鍋菜還不夠,還他媽吃小灶,也不怕撐死!”
桃花嘿嘿一笑,“滕雲哥,真沒有人搞對象。”
“那是怎麼回事兒?”滕雲眉頭緊蹙,“鷂子口中所說的男人呢,他在哪?”
如果這個時候,再不讓喬紅波出來的話,隻怕滕雲就會徹底炸毛的,於是桃花立刻對杏兒使了個眼色。
杏兒回了房間,把躲在床底下的喬紅波喊了出來。
他像個狗一樣,剛爬出來,此時滕雲以及那群女人,就已經來到了杏兒的門口。
“你究竟是誰?”滕雲看著眼前,劍眉星目的喬紅波,頓時怒從心頭起。
為了這個素不相識的混蛋,自己都把鷂子給得罪了,這筆賬必須記在他的頭上。
“我,就是這裡的一個租客。”喬紅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隨後笑眯眯地說道,“多謝大哥仗義相救。”
滕雲看了看他衣服牌子,又看了看腳下,那一雙皮鞋,心中暗忖,從眼前家夥的穿著打扮來看,身份絕對不是一般人。
為什麼要租住在這個破地方呢?
還是說,他看中了某個姑娘,故意親近?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些女人沒有個乾淨的,但凡有點身份的,也看不上這些不乾不淨的貨色。
“你們都出去,我想跟他單獨聊聊。”滕雲擺了擺手。
那些女人魚貫而去,並且關上了房門,抱著肩膀,滕雲來到他的麵前,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事什麼工作,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喬紅波知道,如果不正經八百地回答他的問題,隻怕今天他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便輕輕咳嗽兩聲,客客氣氣地伸出手來,“我叫李玉橋,彆人都喊我小喬,來這裡租房的,下崗失業。”
下崗失業?
滕雲眨巴了幾下眼睛,“鷂子為什麼找你的麻煩?”
“剛剛在樓下吃飯,看到幾個小青年打一個人。”喬紅波苦笑著解釋道,“我見在這麼打下去,就要出人命的,於是便出手阻止了一下,結果。”他雙手一攤,露出無奈的表情,“就惹上了麻煩。”
滕雲挑了挑眉毛,“這麼說,你會點功夫?”
“功夫算不上。”喬紅波謙虛地說道,“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三拳兩腳。”
“大學?”滕雲歪著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