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喬紅波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滕雲要開這種肮臟的小店,而同樣姓滕的滕穎,竟然是公司的董事長。
原來,兩家人的發展方向不對呀。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嘴巴裡叼著一支煙,順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眼神中帶著一抹淡然。
走到門外,他先是停住,仰頭看了看刺眼的光線,這個時候,一個路過的家夥,跟他打了聲招呼。
“玩會兒?”
“玩會兒!”他夾著煙,揮了揮手,然後才一步三晃地走掉了。
這大青天白日的,就如此光明正大地來這種地方,看來人的臉皮一旦厚起來,還真是堪比銅牆鐵壁呢。“你桃花姐的事兒忙完了。”杏兒壞笑著提醒道,“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喬紅波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個杏兒,真不是個好東西。
但是,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坐在床上,擋住了那兩個進屋搜查的家夥,隻怕自己就完蛋了。
“杏兒,彆開這種玩笑。”喬紅波翹起了二郎腿,語氣悠悠地說道,“我對桃花姐可是很尊重的。”
聽到尊重這兩個字,杏兒本來到了嘴邊的調笑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做這一行的女人,最渴望的就是兩個字,尊重。
隻可惜,當她完全坦誠地跟男人見麵的時候,尊嚴早已經被自己給糟蹋了。
你不尊重自己,怎麼會贏得彆人的尊重?
正在這個時候,桃花一邊係著扣子,一邊緩步下了樓,當她看到喬紅波在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你怎麼來了?”
“有件事兒,想請您幫忙。”喬紅波說道。
桃花一愣,隨後便搖了搖頭,“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你們的事兒,我恐怕幫不上忙。”
說實話,她把自己說成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就感覺已經非常抬高自己了。
她普通嗎?
把下賤說成普通,確實有些高攀了。
“我想找一下滕雲。”喬紅波說道。
桃花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找他乾嘛呀?”
瞥了一眼杏兒,桃花略一猶豫,“你還不如找我呢。”說完,她給了喬紅波一個眼神,然後轉身便上樓走去。
杏兒的人品不差,關鍵是長了一張大嘴巴,隻要她知道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一定會嚷嚷的滿城風雨。
而喬紅波來找滕雲,勢必不會那麼簡單。
喬紅波略一猶豫,轉身上了樓。
來到了樓上之後,喬紅波走進了一個房間,桃花坐在床邊,語氣淡然地問道,“你找滕雲究竟乾嘛?”
自己可以幫忙打個電話,但問題的關鍵是,如果喬紅波找老板,會給老板帶來麻煩的話,那自己肯定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我想見一見麻五的兒子。”喬紅波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說完這話,他皺了皺鼻子,這屋子裡的味道,有些怪怪的,陰冷潮濕不說,還有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兒,令人很是不爽。
桃花沉默了幾秒,“我幫你打這個電話可以,但是以滕雲的性格,未必會幫你。”
“我明白。”喬紅波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