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氣味兒,頓時鑽進了喬紅波的鼻腔裡,他不禁皺了皺眉,然後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彆,伸出兩根手指頭,在滕穎的口袋裡,夾出了那把鑰匙。
打開門之後,倆人跌跌撞撞地走進了臥室。
看著自己被吐了一鞋的醃臢物,喬紅波忽然想起,今天早起,她來給自己送衣服時候的情景。
當時的滕穎,那叫一個尷尬加羞澀。
脫掉自己的那隻鞋,然後又將襪子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裡,光著腳跑到洗手間裡洗了洗,然後刷乾淨了自己的鞋子。
原本打算離開的,可是當他看到,滕穎宛如一條蚯蚓,在床的邊沿不停地扭動著,嘴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床上掉下去,喬紅波立刻快步上前,將她的身體擺正,“滕老板,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了這話,滕穎倒是安靜了許多。
看著她胸前,剛剛吐得沾染了許多的醃臢物,喬紅波略一猶豫,伸出了顫抖的手。
說實話,這輩子他隻脫過一個女人的衣服,就是前妻白美靜的。
那也是在兩個人剛談戀愛那會兒,白美靜主動發騷,勾引他的時候。
也僅僅隻有那一次而已,因為接下來,白美靜就不用他代勞了。
把她的衣服脫掉,喬紅波正打算拉過被子,幫她蓋上的時候,忽然滕穎的嘴巴裡,吐出一串兒的字,“水,水,水……。”
喬紅波一愣,連忙跑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冷熱混雜的水,來到她的麵前,一隻手輕輕抬起她的頭,將水送到她的唇邊。
迷迷糊糊的滕穎,壓根就沒有睜眼,便將一大杯水全都喝了進去。
水的衝擊,讓她暫時清醒了過來,她瞥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肩頭,然後又順著自己的身體向下看去,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所剩不多的時候,她猛地坐了起來,目光中帶著惶恐和驚懼,“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喬紅波頓時傻了眼,“滕老板,我什麼都沒做呀,我對天發誓,你吐了一身,還吐到了我的腳麵上。”
說著,他宛如一條撒尿的狗,抬起了那隻光著的腳,大聲解釋道,“你還吐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就是為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滕穎便撲通一下,再次躺在了床上。
她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喬紅波,眼波如水,清澈蕩漾。
喬紅波一時語塞,他眨巴了幾下眼睛,連忙走過去,拉過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原來你是呀。”滕穎的眼皮,奮力地眨了兩下,然後漸漸地閉上了。
她,這話啥意思?
什麼叫,原來是你呀。
我跟她不過是相處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她就這麼信任我嗎?
還是說,她對我,有什麼想法?
滕穎屬於那種嬌小可愛類型的女孩,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身材卻絕對沒得挑。
喬紅波哪裡看不出來,滕穎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呢?
非但有好感,並且剛剛她說的那句——原來是你呀,就足以代表著,即便是自己做點什麼,她也不會跟自己計較,甚至可以說,她就等著自己做什麼呢。
實話說,這一刻喬紅波的心裡動搖了。
如果說他是一個懵懂的少年,或許不會做什麼,畢竟沒有吃過見過。
但他偏偏是一個離了婚的男人,並且周瑾瑜的要求,讓他本來就心急如焚,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