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代誌剛穿著運動服,在小公園裡跑步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您好。”代誌剛呼呼哧哧地問道,“請問您是哪,哪位。”
“我是宋子義。”宋子義平靜地說道。
宋……子義?!
代誌剛忽然停住了腳步,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他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宋,宋廳長,您好。”
“代局長對吧?”宋子義緩緩地開了口,“最近你們清源,是不是有外派乾部?”
外派乾部?
代誌剛一愣,心中暗忖,這我哪知道呀,這得問縣委書記或者縣長吧?
“領導,對口援建啥的,我確實不熟悉,我馬上打個電話,幫您問一問。”代誌剛講這話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疑惑,你女兒不就是給縣委書記當秘書嗎,這事兒你還用得著問我,這宋廳長究竟啥意思?
“不是對口援建,我是說。”宋子義略一沉吟,“有沒有調任到省裡的乾部?”
瞬間,代誌剛明白了宋子義的意思。
他這是在向我打聽喬紅波呐。
“調任沒有,借調的倒是有一個。”代誌剛立刻中氣十足地說道,“縣委辦主任喬紅波,借調到了省政府辦,這個乾部年輕有為,膽大心細,並且作風正派,是個翩翩君子類型的,帶有一點儒雅氣息的乾部。”
“我們清源這邊的百姓,對喬紅波那是有口皆碑,同時,他還嫉惡如仇,敢於擔當……。”
代誌剛一直以為,喬紅波正在跟宋雅傑談戀愛呢,如果喬紅波能夠得到宋廳長的認可,那對自己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既然如此,他怎麼能不多說幾句好話呢?
把讚美乾部,讚美男性的好詞兒,搜腸刮肚地說了一遍之後,代誌剛總結性地說道,“我對他的印象,極好!”
沉默了幾秒,宋子義緩緩地說道,“我了解了。”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代誌剛挑了挑眉毛,立刻找到喬紅波的電話,打算給他撥過去,打算將剛剛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但轉念又一想,這麼做似乎不妥。
作為朋友,自己不過是說了幾句好話而已,這就著急表功表態,豈不是顯得太過於勢利眼?
看來這喬大主任,注定是要飛黃騰達了。
喬紅波能不能飛黃騰達暫且不說,再說周瑾瑜,昨晚上她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等到了淩晨一點多鐘的時候,她忍不住跑到對門,敲了敲宋雅傑的房門,房間裡沒有任何回應。
掏出鑰匙,擰開房門一看,房間裡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宋雅傑這丫頭,昨晚上壓根就沒有在這裡睡。
她心中不由得潮起一抹詫異。
宋雅傑為什麼不在?
這丫頭莫不是私德有問題,去找一夜情了?
不行,回頭一定要警告她一番,如果屢教不改,那隻能讓她回省城去,這種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乾部,自己絕對不能用,免得玷汙了自己的名聲。
關上房門,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周瑾瑜洗漱完畢之後,再次來到宋雅傑的房門口,剛要掏鑰匙開門,卻聽到裡麵輕輕的鼾聲。
這個死丫頭,昨晚上一定累壞了,聽她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周瑾瑜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坐在床上生悶氣,一直等到八點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掏出鑰匙打開了宋雅傑的房門,“小宋,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