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平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滕子生,你跟麻五聽說是把兄弟?”
“是。”滕子生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我跟他不是一路人,這家夥整天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咱可玩不起。”
自從打通了王耀平的電話之後,滕子生就已經決定了,把自己關於麻五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王耀平。
反正,這事兒自己說與不說,警察都能調查出來。
否則,今天晚上的行動,也不會搞得這麼徹底。
“他都做了什麼呀?”王耀平問道。
滕子生眨巴了幾下眼睛,表情神秘地,吐出兩個字來,“販毒。”
“你怎麼知道?”王耀平立刻反問道。
“我開歌廳的嘛。”滕子生立刻說道,“他手下的那些人來我的店裡玩,我都是要保安嚴格搜身的,萬一把我店裡的客人謔謔了,我就成了罪大惡極的人,這種事兒我可不乾。”
王耀平挑了挑眉毛,心中暗想,你不知道那才見了鬼。
誰不知道你跟老潘,跟麻五你們三個,在老城區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呀?
老潘跑了,麻五被抓,你立刻就跳出來把麻五給賣了,單憑這一點,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剛剛說,麻五還有五套房子,這五套房子在什麼地方?”王耀平問道。
滕子生嘿嘿一笑,“整個江淮市,五個區,都有他的房子,一套在新江區,一套在福安區,一套在新街口,一套在來鳳區,還有一套就在老城區。”
“老城區的房子,你們自然是知道了,等明天我帶著您去,把另外幾個地方轉一轉,肯定能有收獲。”
眼下,正是抓緊破案的時候,王耀平拿起帽子,站起身來,冷冰冰地說道,“現在就去。”
他擔心夜長夢多。
然而,滕子生卻嗬嗬笑道,“王局長,您著什麼急呀,他另外的幾套房子,隻有兩三個人知道,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已經被抓了。”
“就連麻五的兒子麻洪濤,都不知道具體位置,您還不放心我嗎?”
王耀平一愣,心中暗想,今天晚上這小子,嘚啵嘚了這麼多,看來是為了跟麻五劃清界限,所以才請自己吃的這頓飯呀。
既然他都把麻五的老底兒,都抖摟了出來,想必不會再出什麼岔子,兄弟們都累了一夜,不如索性明天再說。
想到這裡,王耀平又坐了下去。
倆人一邊吃一邊談,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一瓶酒已經見了底。
王耀平隻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難耐,心中宛如有一團火焰,在小腹中燃燒。
掏出電話來,快速撥了個號碼,“喂,露露,把後備箱裡的茅台拿上兩瓶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今兒晚上,不能再喝了。”王耀平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淩晨三點鐘了,如果在這裡熬一夜的話,恐怕就要耽誤明天的工作了,“咱們到此為止,改天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