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誌海鼻腔裡,發出冷哼一聲,臉上掛滿了笑意。
喬紅波這個臭小子,也太損了吧。
烈日炙烤著水泥地麵,已經將近十個小時了,莫說躺在地上的女人,即便是丟下一塊肉,不出三分鐘也能烤成七分熟。
在外麵走路人們,都會感覺吸進肺裡的空氣,是**滾燙的。
這女人能在地上,趴著七八分鐘,已經到了極限!
用這種手段逼她現出原形,估計整個市政府下轄的所有單位裡,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怪不得姚省長親自點將,讓他來為民社區呢,有點意思。
地上的女人,站起身來,她目光掃了一眼所有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喬紅波樂嗬嗬地說道,“哎呦,這還沒等到救護車呢,您這病就好了嗎?”
“都說曬太陽治病,看來這事兒沒錯!”
其他人此刻,也全都明白了喬紅波的用意,乾部們依舊保持莊嚴的表情,但是一旁的那些百姓們,可全都笑出聲來了。
女人並沒有因為彆人的嘲笑而氣惱,她依舊東瞅瞅西看看,忽然,她看到了站在人群後麵的蘇夢。
四目相對,蘇夢的目光,朝著喬紅波身上一晃。
女人頓時一愣,她立刻扭頭看向了喬紅波,以及喬紅波身後的那群人,緊接著她目光又看向蘇夢。
蘇夢急急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矮下去身體,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難道,是這個腦瓜子上,纏著紗布,一半是血一半是白臉的家夥?
也是由於時間太緊了,蘇夢找到她的時候,女人正在跟一個小夥子在**呢,蘇夢拍著她的家門,說自己是街道辦的副主任蘇夢,讓她趕緊辦完事兒,給自己開門。
女人一邊大聲呼喊,一邊跟蘇夢對著話。
等送走了小夥子,女人一邊拉著胳肢窩下的連衣裙的拉鎖,一邊問蘇夢啥事兒。
蘇夢說,幫姐妹兒一個忙,辦成了我重重有賞。
女人拉上拉鎖,叉開五指整理了一下長發,隨後提出一件最近困擾她的難題來,“我也不要你的重重有賞,如果你能幫我,把這院子的名字,改成我的名兒,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幫你辦。”
她死去的丈夫雖然沒有親兄弟,但是卻有幾個堂兄弟,那幾個家夥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這套院子呢。
自己在為民社區守寡五六年,以前沒說老城區改造的時候,這幾個家夥誰都不冒頭,如今馬上要拆遷了,全都上門來威脅她。
理由是,她不是這套老宅的戶主。
女人也不是善茬,她跟附近的小混混們的“關係”極好,若論打架鬥毆,她還真不怕這幾位,但是唯一讓她夜不能寐的,就是這戶主不是她。
蘇夢嗬嗬一笑,“這事兒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辦成。”
“今天欒市長來咱們為民社區做調研,有一個叫喬紅波的家夥,跟我有仇。”
“待會兒你當著領導的麵,你就一口咬定,喬紅波強奸過你,這事兒就算成了。”
女人一愣,她萬萬沒有想到,蘇夢竟然讓自己去栽贓陷害一個乾部!
“警察如果把我帶進派出所,我咋說?”
“劉海洋是我姐夫,這事兒你知道吧?”蘇夢挑了挑眉毛,“隻要跟警察搭上邊,還不是咱一句話的事兒?”
女人聞聽此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目光向下,眼珠一頓亂晃,“你想達到一個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