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懊喪的欒誌海,喬紅波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說完,他轉身出門而去。
他以為,欒誌海今天喊他來,就是想讓自己幫他,一起說服王耀平的。
所以,也沒有等欒誌海說什麼,便直接衝了出去。
等他下了樓,王耀平已經打開了車門,上了自己的車。
喬紅波見狀,立刻緊走幾步,拉開他汽車的副駕駛位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你有事兒?”王耀平眉頭一皺。
他跟喬紅波以前見過兩次麵,隻是臉熟,談不上任何交情,剛剛在包間裡,倆人更是僅僅打了個招呼而已。
因此,他對喬紅波的突然闖入,有點懵逼。
“王局長,我跟你雖然不熟,但是,按道理來說,咱們應該是自己人,基於此,有句話我還是想說。”喬紅波一本正經地說道。
長長地歎了口氣,王耀平耐著性子說道,“那你說。”
“如果你是因為想要乾掉滕子生,我覺得真沒有這個必要。”喬紅波一句話,直接戳中了王耀平的要害。
我靠!
這個年輕人,觀察能力這麼強嗎?
他是怎麼知道,我想搞掉滕子生的?
還是說,你偷偷地跟蹤過我?
“為什麼這麼說?”王耀平問道。
“宋廳長,欒市長,都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好乾部。”喬紅波抱著肩膀,盯著汽車前方,語氣淡然地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也應該是這樣的乾部才對。”
“既然如此,那說明你有把柄在滕子生的手裡,對嗎?”
沒等他回答,喬紅波又說道,“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在上一次轉角茶樓的時候,當場放跑了滕子生。”
這幾句話,說的王耀平心驚肉跳。
“你說的對。”王耀平索性,當著真人不說假話,直接承認了這個事實,“滕子生確實抓住了我的把柄,我現在是無解的一種狀態。”
“所以,我有我的計劃,也有我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關於我的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破壞我的計劃,謝謝。”
姚剛對王耀平,那也是有知遇之恩的。
有些事情,在塵埃落定了之後,必須得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耀平之所以對喬紅波承認這件事兒,就是想借助他的嘴巴,告訴姚剛,自己的背叛,隻是出於無奈。
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
“王局長,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跟我合作。”喬紅波笑眯眯地轉過頭來,“因為,我在滕子生的身邊,安插了眼線,或許可以幫到你。”
三角眼這個小家夥雖然壞的流油,但是想拿捏他,喬紅波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種自信,源於兩個方麵,一個是三角眼終究年輕,還沒達到千年狐狸的水平,另一方麵,他已經敏銳地嗅出來三角眼對滕子生提防的味道。
這是很致命的一點!
聞聽此言,王耀平臉上,閃過一抹錯愕,但是很快,他眼神就歸於平靜了。
“感謝你對我說這話。”王耀平風輕雲淡地說道,“希望你能保護好你的眼線。”
對於他的冷漠,喬紅波詫異不已。
麻蛋的,我把實話都跟你說了,你卻是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