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霞怔怔地看著他,足足十幾秒鐘的時間,忽然,她解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以前跟著瘋子的時候,陳誌霞心中也是有些許遺憾的,畢竟瘋子的身份有些上不了台麵,且自己真正中意的,是王耀平。
然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生活,讓她的內心也算平衡一點。
隻是沒有想到,今日落難,竟然再次遇到了他。
當初沒有選擇他,如今他問起來,自己該怎麼說?
說自己的狼狽,說自己受過的屈辱,說自己被滕子生無情地玩弄,說自己現在活著連條狗都不如嗎?
我寧可死,也絕對不會在你王耀平麵前認輸!
王耀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兒?”
“你的事情,是不是跟喬紅波有關?”
喬紅波?李玉橋?
陳誌霞轉過頭來,怔怔地看著他,“你知道喬紅波?”
不久前的一天夜裡,陳誌霞躺在三角眼的懷裡,旁敲側擊地問了三角眼,問他知不知道李玉橋這個人。
因為懷疑喬紅波又有了彆的女人,拋棄了羅伊,所以三角眼對喬紅波的意見很大。
當時三角眼的回答是,這個家夥,嘴巴裡沒有一點實話,他對麻五他們說,自己叫李玉橋,但是現在的身份又是為民社區的副主任,改名叫喬紅波,估計他是警方的臥底,你離他遠一點,免得被他坑了。
“我當然知道了。”王耀平說道,“剛剛他還開車,追一輛摩托車呢。”
追摩托車?
陳誌霞一愣,“開寶馬的是他?”
“開夏利的是他。”王耀平解釋道。
聞聽此言,陳誌霞瞳孔一縮,立刻指著開往郊區的那條道路,“他他,他們去了那邊。”
隨後,他又回到車上,“你趕緊追,今天晚上,有人要行凶。”
說完,她嘭地一聲,關上了汽車的車門。
王耀平立刻啟動了汽車,低聲問道,“誰要行凶?”
一句話,讓陳誌霞閉上了嘴巴。
有些事情,她不能說。
因為這就像相聲裡麵說的那樣,導啊,導啊,導啊就導出一頭驢來。
自己那些屈辱的經曆,如何說的出口?
“你必須告訴我,究竟誰要行凶。”王耀平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你的麻煩。”
“我沒有麻煩。”陳誌霞說著,將頭轉向了一旁,語氣冰冷至極。
我靠!
這個女人,脾氣還是這麼臭,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一點都不假。
汽車一路前行,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忽然遇到了一個y字路口,王耀平又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了。
他掏出電話來,直接打給了喬紅波。
然而,此時的喬紅波居然不接電話了。
不是喬紅波不接電話,而是此時的他,壓根就不能接電話。
就在剛剛三角眼帶著陳誌霞一路狂奔,原以為可以把後麵開寶馬的大鼻子甩掉的時候,忽然又隱隱約約地看到他,追了上來。
三角眼立刻將摩托車停住,隨後對陳誌霞說道,“下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