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站起身來,對陳誌霞說道,“我應該知道,封豔豔在什麼地方了。”
“你知道?”陳誌霞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
“跟我走。”喬紅波說著,轉身向小區外走去。
因為坐得太久,渾身酸疼的陳誌霞,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去。
等上了車之後,陳誌霞才一把抓住喬紅波的胳膊,“豔豔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要問了,你儘管跟我走就是了。”喬紅波說著,便啟動了汽車。
這座城市,經過短暫的喧雜過後,終於又重新歸於平靜。
那些猖獗在老城區的黑社會分子們,一個個地全都被抓走了,等待他們的,是即將到來的法律審判。
騰子生和瘋子兩個龍爭虎鬥的社會大哥,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喬紅波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人活一世,究竟圖個啥?
想要錢,想要漂亮女人,那就得用非正常手段,才能得的到。
可是,這些使用非正常手段的人,哪個能有好下場呢?
勞勞碌碌一生,最終落得個竹籃打水,枉送性命的下場。
喬紅波心中感慨不已,而身旁的陳誌霞,則與他的心情,截然相反,她內心中有著一種強烈的不安。
關於瘋子的死,陳誌霞十分內疚。
在與瘋子結婚這麼多年的時間裡,如果說她真正愛上過他的那一刻,也隻有剛剛,瘋子一個人手裡拎著刀,宛如易水河邊,風雨瀟瀟的壯士一般,邁步踏入惠民小區的那一刻。
陳誌霞的心在滴血。
她終於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可以為她去死的人。
如果知道最終的結局,是這個樣子的,她一定會把所有的愛和美好,全都給瘋子。
她懊悔與他相處時候,對他甩冷臉,發臭脾氣,無理取鬨,甚至心裡始終心心念念著王耀平。
這種傷感,令她內心中籠罩著愁雲,以至於在未來的好多年,都揮之不去。
當然,另一個肯為她死的三角眼,陳誌霞壓根就沒有想起。
喬紅波開車,很快到了王耀平的新家樓下,他扭頭對陳誌霞說道,“我先上去看看,你稍等一下。”
儘管自己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但是喬紅波在沒有確認跟王耀平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封豔豔之前,他還是需要親自上去看一眼的。
“我要跟著你去。”陳誌霞冷漠地說道。
喬紅波心中暗想,如果樓上住的,真的是封豔豔,自己得提前過去跟她點個卯,提前跟她說一說瘋子的事情,同時讓她勸一勸她媽。
就在這個時候,陳誌霞已經推開了車門。
喬紅波眼珠咕嚕一轉,頓時計上心來,他立刻湊到陳誌霞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姐,我覺得如果樓上真的住的是豔豔,最好不要談瘋子的事情,豔豔可能會接受不了的。”
聞聽此言,陳誌霞先是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他說的有道理,任誰都無法接受,父親突然離世的事實。
“我答應你,不過,你剛剛說,如果真的住的是豔豔,這話是什麼意思?”陳誌霞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