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後,樊華直接將自己,穩定老城區局勢的計劃,告訴了喬紅波。
“小喬,我隻需要你幫我做三件事。”樊華語氣輕緩地說道,“第一件事兒,是把觀音手抓起來,第二件事兒是把虎背和熊腰一網打儘,第三件事兒,抓蛤蟆嘴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幫他脫困,然後,老城區的局勢就徹底穩住了。”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如果老城區有需要我做的,我會竭儘全力而為。”
喬紅波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問道,“你真的能把老城區的混混們,帶到正道上來?”
實話說,他有點不相信。
“當然能了。”樊華語氣篤定地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第一份任職工作,就是勞教教育中心的心理輔導員,莫說是老城區的這幾個混混,即便是國外的那些無惡不做的黑幫團夥,我搞他們也是手拿把掐的。”
喬紅波沉默了幾秒,“那我再問你,你打算做什麼生意呢?”
“外貿。”樊華立刻挺了挺胸脯,“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咱們可以一起合作,我給你兩成的股份,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樊華十分看重喬紅波,一來這個年輕人的腦筋十分靈活,說話做事很是到位,二來,他背後的資源簡直太強大了,自己指望叔叔樊文章,估計是指望不上的。
聞聽此言,喬紅波連忙搖了搖頭,“我說過,對錢我不太感興趣。”
樊華挑了挑眉毛,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以後再說。”
反正好處,自己一定是要給他的。
汽車一路前行,很快便進了市區,樊華把喬紅波放在了為民社區後,便開車離開了。
這幾天的時間裡,為民社區平安無事,但是王富貴一家,卻籠罩在波詭雲譎的氣氛中。
蘇夢最近一段時間,顯得格外的忙碌,白天去上班,晚上則要去應酬,王富貴的妻子到沒有察覺出什麼問題來,畢竟兒媳婦現在已經是街道辦主任了嘛,當的官兒越大,事情就越多,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王富貴卻發現了蘇夢的不同尋常,比如說,蘇夢晚上出去應酬,有的時候不回家,直接給家裡打個電話,說自己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但是也有的時候,她會先回家,打扮的濃妝豔抹,穿的花枝招展地再出門,身上的香水味兒,從客廳裡經過之後,那味道半個小時都散不去。
王富貴人老成精,豈能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再加上,外麵的風言風語甚囂塵上,讓王富貴越發地堅信,蘇夢一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
奈何,他現在腿腳不太靈便,自己又無法跟蹤查看,所以整天悶悶不樂。
而兒子王朝陽最近,似乎也忙得不可開交,整天不見個人影,晚上都很晚了,帶著滿身的酒氣,進門就睡。
王富貴有心提醒一下兒子,但是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天早上,蘇夢早早地起床去上班了,老老伴兒則去送孫子上幼兒園,王富貴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來到了兒子臥室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睡夢中的王朝陽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隨後又走到床邊躺下。
“朝陽啊,咱爺兒倆談談。”王富貴一臉凝重地說道。
“說吧。”王朝陽閉著的眼睛,並沒有睜開。
“你跟蘇夢你倆最近,是不是鬨什麼彆扭呢。”王富貴問道。
瞬間,王朝陽的睡意全無,他睜開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沒有啊,您怎麼這麼問?”
“你有沒有感覺,蘇夢最近有點不對勁兒嘛?”王富貴意有所指地問道。
“沒有。”王朝陽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您啊,安心養病,為民社區一大堆的事兒,還等著你去處理呢,彆的事兒就不要瞎操心了。”
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
“蘇夢最近的應酬,怎麼這麼多啊。”王富貴訥訥地說道,“本來我一個當爹的,不應該說這個,可是……。”
“哎呀!”王朝陽咕嚕一下坐了起來,“她現在是街道辦的主任,事情肯定多得很,出去應酬也是應該的嘛。”
“我最近搞了一個新的項目,我說說你聽聽。”
“就在前幾天,我遇到了一個非常牛逼的人,他的親戚是國家石油總公司的董事長,也就是一把手,現在正在成立一個統一石油招募基金會,凡是入會早的人,都能夠拿到招募基金的原始股……。”
聽了兒子這不著調的話,王富貴心中那叫一個無奈。
先不說究竟有沒有國家石油總公司這個單位,即便是有的話,他的親戚也未必會跟你一起分享這塊蛋糕。
這明顯就是一個騙局嘛,傻兒子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能相信這麼幼稚的謊言呢。
天上掉餡餅,砸到誰也砸不到你的腦瓜子上呀,你以為你是誰?
“爸,你還有錢嗎?”王朝陽問道。
聞聽此言,王富貴立刻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多少?”
“三萬八千八百八。”王朝陽說完了數目,隨後立刻調整了一下坐姿,雙目中露出一抹興奮之色,“您想想看,石油是什麼呀,那是黑色的黃金呀,隻要咱們加入到了這個招募基金會中,等到項目發展起來以後,咱們就坐等著數錢吧。”
“我沒有。”王富貴說著,站起身來,“你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應該能夠自立了,以後彆管我要錢。”
說完,他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王朝陽隨後重重地躺在了床上。
有些事情,說出來還不如不說,這樣還能給彼此保留一點顏麵,即便他是自己的父親。
隻可惜,當一個平凡的人,在當權者的麵前,要搶走你手裡的心愛之物,而你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你才會覺得,恥辱這兩個字的分量,究竟是有多麼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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