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萬萬沒有想到,大學教授竟然也會罵人。
這個態度,明顯是要跟自己翻臉的節奏啊。
“小姨,我真不知道啊。”喬紅波無奈地說道。
郭盼歎了口氣,“昨天晚上,奚江找你,你們兩個點了酒菜,吃到一半你就走了,然後你讓……。”
說到這裡,郭盼沒有繼續說下去,她那被紫色連衣裙的胸脯,起伏不定。
實話說,她真的很憤怒。
喬紅波這個混蛋,怎麼能讓羅伊來找喝了酒的奚江?
我靠!
她竟然調查的這麼清楚,看來想隱瞞,是隱瞞不住了。
“我讓羅伊來照顧一下小姨夫。”喬紅波眉頭緊皺,“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
“再者說了,你們兩個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這句話一出口,郭盼頓時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癟了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這種無理取鬨,有點過分了。
但是,畢竟跟奚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換做是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真愛的男人,剛剛離了婚就轉身摟著彆的女人睡了一夜,心裡都不會很舒服的。
她慘然一笑,“對,我們離婚了,我跟奚江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到這裡,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渾身顫抖不已,喉嚨裡發出難以自持的悲痛聲,這聲音的在竭力的壓抑下,宛如生鏽的的鐵門被打開發出的聲音那樣,嗤嗤嗤的,聽起來極其怪異。
喬紅波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能默默地從手扣裡拿出一包紙,遞給了他。
擦了擦眼淚,郭盼抽噎了兩下,將目光轉向了車窗外,她告訴自己,跟奚江離婚,犧牲自己保全奚家,這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彆人,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要無怨無悔地走下去。
至於以後,還能不能再續前緣,此時她已經不敢奢求了。
“小喬,我想請你幫個忙。”郭盼平靜地說道。
“您說。”喬紅波點了點頭。
“能不能幫我調查一下樊華,我想知道,她最近究竟在做什麼。”郭盼轉過頭來,滿臉淚痕地哀求道,“我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這兩天,她已經近乎達到了崩潰的地步。
昨天上午,一直擁有堅定唯物主義世界觀的郭盼,第一次走進了寺廟,找了一個得道高僧給自己解惑,並且花了三千塊錢,讓他幫忙給自己消了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冤親債主,下午的時候,她按照喬紅波之前給她的建議,去了樊靜的墳墓前,當著樊華的麵,訴說了一段,自己跟樊靜之間的友情,然後又自己獨白了對樊靜的思念,並且著重說了,樊靜的死跟自己沒有關係等等。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解開樊華心裡的疙瘩,然而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並沒有讓樊華消氣兒,當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吃了飯。
然後,樊華開車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