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我妹妹樊靜的人是騰子生。”樊華苦笑了一下,“如今騰子生已經死了,我自然不會拿郭盼撒氣了。”
頓了頓之後,樊華又說道,“你為什麼總是認為,郭盼落得現在的地步,是我給害得呢?”
喬紅波一愣,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難道不是嗎?
還是說,郭盼見到了樊華之後,因為心虛,所以把樊華當成了假想敵?
亦或者是,當年樊靜的死,確實跟郭盼有關,因為樊華太過於可怕,所以郭盼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一定會敗露的,自己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的?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是,樊華不過是在敷衍自己。
如此種種,皆有可能。
“想什麼呢?”樊華笑眯眯地看著喬紅波,“我對你可是一片赤誠,希望你我兩不相負。”
此言一出,喬紅波立刻伸出手來,“一切儘在不言中。”
兩個人相互握了握手,彼此誰都沒再說什麼,就像是兩個地下黨在接頭傳遞消息,然後各自離去。
回到了車上,喬紅波心中暗想,這個樊華果然還是太可怕了。
她這是想拉攏自己,在江淮市組建第三股勢力,而自己就是她放在姚剛籃子裡的雞蛋。
既然如此,那麼他在羅立山那邊,也應該是有代理人的,隻是不知道,這個代理人,她會找誰。
幸虧郭盼今天從鞋子裡,找出來那份,她跟樊華簽訂的欠款合同,並且給了自己,否則的話,這套房子就是個套,自己想要解套,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自己不是樊華的對手,想要把她給徹底壓製住,還得想點其他的辦法才行。
點燃了一支煙,喬紅波幾口就將煙抽完了,把煙頭丟出窗外,正打算點第二支的時候,他忽然想到,在樊華還真沒有找到,修羅一黨代理人之前,如果能挑起羅立山甚至修大偉和樊華的矛盾,那麼用樊華來對付他們,是不是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關鍵是,這需要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是什麼呢?
樊華接下來的下一步動作,又是什麼呢?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了喬紅波的腦海裡,因為對樊華知之甚少,他知道這個問題,短時間內是想不起來的,索性啟動了汽車,直接去了為民社區。
然而,他的汽車剛剛到了為民社區的辦公室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他走進辦公室裡,剛剛坐下,就聽到房門忽然被關上了。
喬紅波抬起頭來,隻見王朝陽凶神惡煞地,朝著自己大步走來。
“朝陽哥,早上好。”喬紅波看出他臉色的不對勁兒,連忙打了聲招呼,笑嗬嗬地站了起來。
“我好你馬勒戈壁。”王朝陽罵了一句,掄起拳頭,便朝著喬紅波的臉砸了過來。
喬紅波見狀,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王朝陽一拳砸空,立刻又打出第二拳來,喬紅波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翻身一個大背跨,直接將王朝陽重重地摔倒在地。
隨後,喬紅波膝蓋直接抵住他的胸口,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地說道,“王朝陽,你不要太過分,我隻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要打人?”
“喬紅波,你為什麼要騙我!”王朝陽歇斯底裡地喊道。
王朝陽豈止想要揍他,他的褲兜裡,還裝著一把折疊刀呢,隻不過喬紅波這小子是個從犯,沒有必要跟他拚命罷了。
“我騙你,那也是一片好意。”喬紅波皺著眉頭說道,“你爸說你要加入傳銷組織,讓我想辦法規勸你一下,我覺得說話肯定不能讓你長記性,所以就建議,直接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