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在車裡,等了樊華大概半個小時,樊華終於到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水墨旗袍,左胸上麵是一輪昏月,右胸上則是起伏的山巒,再往下則是一個漁夫身披鬥笠,撐著竹排在江麵上泛舟,旗袍及膝,頭發高高挽起,耳朵上帶著紅寶石耳墜,脖頸上掛著一塊小孩手掌一般大小的和田玉無事牌,左手手腕上,一條翡翠手鐲,右手則拎著一個v的包,下麵一雙紅色鑲鑽的高跟鞋,再加上她那圓潤的五嶽朝峰的麵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億萬豪門的闊太一般。
隻不過,她那雙眼睛,雖然銳利,但也透著幾分冰冷與生硬,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此人不好惹。
“弟弟,等久了吧。”樊華微微一笑。
“那倒無所謂。”喬紅波嗬嗬一笑,將手裡的煙蒂,丟在地上用腳後跟碾滅,“您的速度,可真夠快的呀。”
樊華莞爾一笑,“我就在老城區呢。”
“哦。”喬紅波上了個請的手勢,倆人一起朝著酒店大廳走去。
樊華在老城區,那是理所當然的,一方麵她繼承了騰子生在老城區的產業,另一方麵,她還收服了老城區的好多小弟,所以喬紅波聽了這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麻五的房子,還不錯吧。”樊華忽然說道。
喬紅波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在這老城區中,還是有一處房產的。
“我沒去過呢。”喬紅波雙手插兜,立刻又說了一句,“那畢竟是我小姨的房子,雖然名字暫時過戶到了我的名下,早晚還是要歸還給她的。”
當初拍賣會上,雖然名義是郭盼買下的房子,但實際交錢的人卻是樊華,喬紅波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件事兒,也就是想告訴樊華,這房子我不要,你也彆想拿這件事兒來要挾我。
樊華莞爾一笑,又豈能聽不出,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城區馬上拆遷了,我的意思是,這一排彆墅搞得還不錯,咱們能不能申請一下,把彆墅保留下來。”樊華說道。
把彆墅保留下來?
喬洪波心中暗想,這事兒是省裡統一規劃的,豈能是你我說了算的?
“等到拆遷彆墅的時候,隻怕要好幾年過去了吧。”喬紅波說道。
樊華立刻回應道,“如果等到那個時候,改造的圖紙都已經下來了,想不讓拆,恐怕都不太可能,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聽了這話,喬紅波沒有說話。
樊華不過是個女人,既沒有背景又沒有身份,說出這番話來,還不是想讓自己去做?
立刻拉倒吧,我反正不會當這個出頭鳥的。
還是那句話,彆墅是郭盼的,我才不累這個閒心。
兩個人來到包廂的門口,喬紅波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請進。”
喬紅波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因為說這個話的人,雖然隔著門未曾謀麵,但他也聽得出來,是奚蕊。
我靠!
她怎麼也在啊。
這個女人,最近一段時間,處處找自己的麻煩,今天跟自己見麵,不知道又會給自己出什麼難題。
“怎麼了?”樊華見他麵色不對,低聲問道。
“裡麵有個女人,處處為難我。”喬紅波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