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內。
丁振紅的電話打給了樊華,此時的樊華,剛剛眯了一覺,然後洗了個澡。
丁振紅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偏巧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喂,丁書記。”樊華接聽了電話。
“小樊,你給我發那個短信,究竟是什麼目的?”丁振紅冷冷地問道。
他沒有說,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說為什麼,而是直接問她什麼目的,這語氣中已然帶著憤怒的味道了,我丁振紅要怎麼做事,用得著你來教?
樊華嗬嗬一笑,“丁書記,是這個樣子的,我昨天下午跟喬紅波去羅海縣調查了一下,發現夏雨荷的案子確實存在著諸多疑點,並且,當年夏雨荷的哥哥找武學光要個說法,反而被打斷了腿,所以我覺得,站在正義的立場上,武學光不應該被提拔的。”
喬紅波?
這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丁振紅眉頭一皺,“樊老板,你有沒有覺得,插手換屆選舉的事情,做的太過分了?”
他說樊老板,甚至連小樊都不稱呼了,就足以證明,此時的內心中,他已經想跟樊華撇清關係了。
“丁書記,我倒是覺得,這事兒應該換一個角度考慮。”樊華淡然地說道,“假如不是我樊華向您的這條線索,而是其他人,您會怎麼做?”
“另外,武學光萬一帶病提拔,組織上的這一關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過了,是不是對人民不負責,對您手中的公權力不負責?”
“最後一點,我想說的是,好人難當,姚省長是個好人,我跟姚省長素昧平生,但我敬佩他的為人。”
這一番話出口,丁振紅心中不由得震動無比。
姚剛是什麼樣的人,他丁振紅清楚的很。
如果他不是好人,也不至於被修大為擠兌的如此之慘。
樊華說,她敬佩姚剛的為人,自己又何嘗不敬佩他呢?
“我已經了解了你的意思。”丁振紅眼珠一動,隨後又說道,“既然你說見到了夏雨荷的哥哥,那麼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這件事兒一出,他會不會麵臨著危險,你考慮過嗎?”
丁振紅自然不會,派人去保護夏老板的,另外,他也不想過度參與此事。
既然她樊華想幫姚剛,那自己也順手幫他一把,隻是她樊華想管,有些事情還是得她來做。
樊華一愣,心中暗叫一個懊悔,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節呢!
昨天晚上,隻想著跟喬紅波鬥嘴,卻遺漏了這重要的一環,自己真該死啊!
“您放心,我現在就派人過去。”樊華說道。
丁振紅吐出兩個字,“儘快。”隨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樊華深吸一口氣,頓時壓力感滿滿,這是自己覲見姚剛的一份大禮,也是消弭自己和周家恩怨的一次契機,如果把握不住,那麼自己將在周家人和郭婉麵前,就徹底喪失了說話的機會。
必須得抓住,絕對不能失敗!
想到這裡,她立刻拿起電話,給手下的小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帶上十幾個人,去羅海縣的夏麵麵館,把老板請到江淮市來。
手下的小弟得了命令,立刻召集小弟,前往羅海縣而去,暫且不提。
再說此時的會議室裡,修大為麵色依舊冰冷。
李秋爽低頭不語,而平勇則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丁振紅推開門之後,走到之前的位置,並沒有坐下,沉吟兩秒,“修書記,這件事兒一時半會,我看也不會有個結果,不如。”
“那就在這裡等著,等不到結果,今天大家誰都彆出這扇門了。”修大為直接打消了,丁振紅建議散會的念頭。
他分明是在生丁振紅的氣呢,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歎了口氣,丁振紅坐下了。
姚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心中暗想,工作都堆成山了,修大為竟然為了一個武學光在這裡跟我賭氣,這是一個領導該乾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