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鎮收拾完了行李,跟父母隻會了一聲,便要出門。
“馬上就要大四畢業了。”安德全忽然問道,“你倆,打算在哪裡定居呀?”
“江淮呀。”安鎮說道,“小梅的父母在白川,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的,就在江淮找工作。”
“好!”安德全一拍大腿,“走吧。”
安鎮轉身離去,他出了門之後,聽到安德全興奮地對母親說,“老婆子,咱們可算是撿到寶貝了,那小丫頭一看就能生兒子。”
“生個屁的兒子。”老婆低聲罵道,“你就不想想,孩子結婚得要婚房吧,你得給人家彩禮吧,我都要頭疼死了,你還惦記著給你生孫子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慌什麼。”安德全大聲說道,“劉海洋往我身上捅刀子的時候,我都沒有慌。”說完,他站起身來,向臥室裡走去。
安鎮聽了他們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暖流,原以為父親這個老頑固,會把自己罵個體無完膚的,真沒有想到,在搞對象方麵,他竟然如此開明。
下了樓,安鎮跳上了路旁的一輛出租車,“去火車站。”
出租司機啟動了汽車,扭了一把方向盤,掉頭開去。
安鎮掏出電話來,興奮地對小梅說道,“小梅,我爸已經同意咱們兩個人的事兒了,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開心過。”
“真的嗎?”聽了這話,小梅也頗感意外。
因為之前,安鎮對她提起父親的時候,總是滿臉的無奈之色,誰能想到,安鎮這次回去,竟然如此的順利。
“當然了,剛剛我離開家以後,他們兩個還偷偷地商量,得給你家準備多少彩禮呢。”安鎮說著,笑出聲來。
“什麼彩禮不彩禮的,我爸媽才沒有那麼封建呢。”小梅說道,“你十一點半到站對不對,我去接你呀。”
“好啊。”安鎮笑嗬嗬地說道,“在不在安全期?”
“你說什麼呢!”小梅頓時尷尬了起來。
“是,還是不是,這是個選擇題,請不要回答與問題無關的答案。”安鎮逼問道。
“是,真討厭,我掛了。”小梅說道。
安鎮得逞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忽然,他從觀後鏡裡,看到了出租司機的那張臉上,竟然還帶著墨鏡的那一刻,他立刻意識到,這事兒不對勁兒!
你見過,有誰大晚上開車還戴著墨鏡的?
安德全是警察,這麼多年他在家裡,可沒有少講一些真實的犯罪案例,並且,他還經常告訴安鎮,作為安德全的兒子,要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敏銳的洞察力。
如今這個司機明顯不對勁兒,安鎮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小梅,等我回去之後,在慢慢地跟你說,先掛了。”
掛斷電話之後,安鎮說道,“師傅,路邊停一下車。”
“停車乾什麼?”司機聲音沙啞地問了一句,嘴角微揚,臉上露出陰鷙的笑意來。
“我,我上廁所。”安鎮立刻,解釋了一句。
司機故作輕鬆地說道,“你看這裡,哪裡有什麼廁所呀,憋一會兒吧。”
安鎮聞聽此言,頓時心中大驚,“我竄稀,你如果不停車的話,那我就隻能拉在你的車上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聞聽此言,司機哂然一笑,“你隨便吧。”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