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命中缺我!
眾人看著聞人朝,很明顯都想聽他再接著說說,這種說法,他們倒是頭一回聽說。
再說,盟主令十年前隨著幕盟主失蹤,也不見了啊。
幕府的大公子坐在雲止那一側,全場眾人中,屬他反應最大,脊背挺直,眼睛也跟著睜大了。
“聞人公子又是從何處聽到了這種傳言?”無人說話,倒是對麵厲輕周開口問道。
聞人朝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忽的就笑了,“難不成,隻有在下聽到過這種傳言?這傳言是從哪兒聽來的呢?薑廣,咱們是在哪兒聽到的?”他想不起來了,於是,問在自己身後站著的下人。
他身後,是一個壯漢。聞言,他先是一拱手,“公子忘了,是剛剛進齊州城時,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傳出來的。”
“對,就是進齊州城時聽到的。”聞人朝也恍然。
“盟主令?這盟主令,若是當時沒有隨著幕盟主失蹤,那它這麼多年一直在何處?能被黑小手偷到,那也必然是藏得嚴密。畢竟,黑小手專偷藏得隱秘之物。”有人如此道,那邊幕大公子也跟著有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托兒呢,專門給在場各位做反應的。
這麼一說,倒是在場的都沒了聲息。
幕盟主失蹤多年,本來江湖上就有提議再推舉新盟主。
但,盟主令也不見了,即便是推舉出了新盟主,沒有盟主令,那也是當了皇帝無玉璽,多尷尬。
“有些傳言,並非空穴來風。這盟主令若真現世,興許,能找到幕盟主。”朱項說道,之後看向慧持方丈與和道人,想請他們二位定奪,畢竟是江湖泰鬥。
“人命關天,盟主令雖是百年古物。但,畢竟是死物。若真有盟主令的消息,當先還是要尋幕盟主。”慧持方丈念了一句佛號,才開口道。
和道人輕輕頷首,“幕大公子這幾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天可憐見,興許,這一次真能找到幕盟主。”
幕大公子立即拱手致謝,他的確是這麼多年都沒放棄過。最初,整個江湖都相幫,現在,沒人幫了。
整個聚義廳上上下下不少各自議論的,一時間,嗡嗡嗡的。
虞楚一就那麼側頸隔著紗幔看著聞人朝,聞人朝自然也感覺到了。
相鄰而坐本就不遠,待得他也轉過頭來,也或許是刻意的再靠近那麼幾分,那紗幔已經可有可無了。
“韶華易逝,莫負流年。聞人公子向往白柳山莊的白柳,小女子恭候大駕。”虞楚一輕聲道,這話是續上了很早之前聞人朝的那一句。
誰又想到虞楚一會忽然說這麼一句,聞人朝是少見的愣了一瞬,之後便笑了。
“虞姑娘盛情,在下卻之不恭。”距離太近了,那紗幔也顯得極其礙眼。不過,若隱若現的,他能看到她的眼睛,還有紅唇。
即便是不掀開這一層紗幔,聞人朝也確定,那隱藏起來的,是一張明豔無雙的臉。
這二人,氣氛忽然變得旖旎。站在後頭,沛燭和沛瀾以及聞人朝後麵的薑廣看的清楚,感受的也清楚。
男女之間,若是忽生熱情,那真是……奇怪。
那邊吵吵嚷嚷,五大三粗,都已經成了背景。
沛燭沛瀾還有薑廣垂著眼睛看著前頭他們這兩位主子,表情各異。
“這茶虞姑娘未品嘗一口,也不知,平日裡,虞姑娘喝什麼茶?”微微朝著虞楚一那邊歪著身體,但聞人朝也的確是富貴且風流。
“茶,倒也沒有挑剔。隻是以這鬥笠遮麵,又不能掀開來,隻聞一聞氣味兒便也成了。”虞楚一一改之前言簡意賅,側頸麵朝著聞人朝,更像是在閒話。
她這樣說,不免幾許直白可愛,的確是不太好掀開喝茶,風度儘失。
“在下對這茶倒也沒那麼多講究,以至於珍藏了不少千金難求的好茶。到時,相贈於虞姑娘,好茶,還得懂得人去喝它。”聞人朝笑道,那邊吵嚷,他們倆的確是獨成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