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止也掀起眼睛看她。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神兒……瞅著都有點兒奇怪。
虞卿卿站在旁邊兒看著,總覺著他們倆之間這個氣場啊,很怪。
分明兩個人的眼神兒,好像都不認識對方。
但是呢,好像又都強迫對方去認識。
乾嘛呀?非得強行的參與對方的生命是不是?
“你們倆認出對方來了?其實啊,你們倆是仇人,但凡見麵,分外眼紅,恨不得殺了對方。現在時機正好,阿一,你殺了他吧,他反抗不了。”
虞卿卿‘主持正道’。
“阿一。如此時刻,你的裙擺會係在我的袍子上,可想,你我之間怕是有說不清的牽連。”
雲止盯著虞楚一,他說這話的時候吧,表情有那麼點兒不可置信。
大概是覺著憑借自己的脾性,不可能去做那種事。
就算是奉獻,那也是彆人給自己奉獻,而且前仆後繼,攔都攔不住。
“是啊,當下的情況,必是凶險,想象不到的那種凶險。雖然你這人極為惹人厭,不過,通常來說,危急之時的表現,大部分都是發自內心。”
儘管,從虞楚一的表情來看,她並不是很想接受他的這種內心。
虞卿卿慢慢的轉眼分彆看他們倆,“所以,你們倆什麼打算?就這麼互相盯著看?”
“你所言有很大一部分都充滿了你自己的私心,你很想看我們打起來。若說你的目的,怕是隻想看熱鬨。這種情況不會發生,你也彆想了。這個人,我再看一會兒吧。”
虞楚一雖不認識,但,還是非常的想讓自己回想起來什麼。
她坐在椅子上,盯著雲止看。
能看得出她有點兒厭棄,可是當下的情況是,她必是和他發生過過多的糾葛。
與他在一處時間久一些,或許能儘快的想起來。
雲止也沒反對,而且也在看她。
虞卿卿撇嘴,“你們倆啊,算了,我也不多話了。既然不想聽我給你們講講你們之間的事,那我就走了。”
她轉身就走,還真沒人留她。
虞卿卿歎氣,他們倆真是好笑,居然都不想從她這兒打聽打聽以前的情況?
盯著雲止看,虞楚一其實腦子裡真的是空白的。
不似聽到了鄴殊吹曲子時,她反應比較大。
隻是,因為她看到了她裙擺一角係在雲止的袍子上,她隻是憑直覺認為,兩個人能這樣,關係肯定更匪淺。
雲止呢,則是覺著倆人的衣服既然係在一起,那必然就是不同尋常的關係。
之前上船時,他特意多看了幾眼,確認無疑。
雖說……他覺著自己的眼光,應該更高一些吧?
“你坐在那兒看著我有什麼用,過來。”
太遠了,隨著天色逐漸暗下來,他看她時都不太清楚了。
“我並不是很想離你太近。”
虞楚一此言發自內心,她也很嫌棄他。
“你以為我想靠近你?凡夫俗子,我都不想近身。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說著,他撐著起身。
肋骨骨折了,這麼一動疼的很。
折騰了好一會兒靠坐在那兒,他瞅著挺痛苦的。
倒是虞楚一始終沒任何表情,更彆說有任何的心疼了。
“那個男人,我瞧著不順眼。你有沒有想過,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搖頭,“不知。不過,他吹得曲子很特彆。卿卿說,那曲子是我譜的。由此可見,與他也是相識許久。”
“不管相識多久,很明顯你與我更近,不準與他來往。”
眉目如星,相當決斷。
當然了,嫉妒也是有的。
儘管他也不知這莫名其妙的嫉妒從何而來。
反正,就是不行。
虞楚一看著他,“管好你自己吧。”
身體殘破,隻一張臉能看又有什麼用?
雲止一哽,垂眸看了看自己受傷的那條腿。
“你完好無損,我成了這模樣,想必,我一直在護著你。”
“也可能僅僅是你倒黴而已。”
憑什麼一定說是因為保護她才受傷?
雲止輕輕地搖頭,這樣一個女人,他到底為什麼護著她呀?
不值啊!
天色暗下來,這藍海之上水波幽暗,夜空倒是星辰閃亮。
虞千啟走到雲止所在的房間門口,看向那個坐在遠處盯著雲止看的人,“阿一,出來。”
雲止麵色不愉,他不認識虞千啟,但,他對虞楚一說話的語氣他不喜歡。
起身走出來,虞楚一看著他,“有事?”
“的確有點事要告訴你,走。”
轉身先行,虞楚一也跟了上去。
雲止在房內非常不爽,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