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沒有回答,那老牢頭似也是看出了秦朗的心思,也沒再說什麼,而是遞上了一籃子的酒菜。
“朗公子,九流之地,沒什麼可招待的,還望你彆見怪。”老牢頭說完,竟是整個身子矮了一截,就似一個駝子一般,漸步漸緩的離去了。
秦朗歎息的搖了搖頭,這些年來,這些人著實在秦朗的身上耗費了不少力氣,隻可惜,秦朗從未想過搭理他們。即便,他們費勁心機的幫助秦朗再次謀奪了兩縷龍遊之氣。
不提秦朗在一旁仔細的思考著什麼,隻見曹操門口迎來了天師張魯。
張魯敲了敲曹操的門,就在這時,一股殺氣撲麵而來,“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進來了嗎?”
張魯笑了笑,“老道隻是想來向主公討杯酒喝,順便聊聊玄經易理罷了。既如此,老道走就是了。”
雖說說了走,可是卻是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隻看到張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似是在等著曹操開門。
“哈哈,到底是留侯的世孫,進來吧。”房內竟是傳出了剛剛昏迷而去的曹操的聲音!曹操不是昏迷了嗎?
“主公!”房內護衛的大將似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曹操製止了。
張魯四周望了望,而後輕輕的推開門,進入了房內。
“主公的心思算是了解,老道特來討些酒喝。”張魯一進來,卻是再次提起了酒。
曹操卻是在翻閱著兵書,一邊對應著案前的地圖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就知道瞞得過天下人,都瞞不過師君。”曹操歎息的放下了手中的兵書。
張魯懂得曹操的意思。曹府是張魯督人建設的,裡麵涉及很多玄理。哪裡有人,哪裡沒人,張魯一眼就看出來了。在曹操和秦朗談話的周圍,顯然埋伏了很多的大將勇士,可是這些人卻是失蹤沒有出手,如此也是可以看的出來,曹操並沒有真的準備對秦朗下手!
“老道不知道主公說的什麼!哦,對了,這瓶乃是老道為主公調製的治療腹疼的藥石。此藥,雖是配置不能,卻不能根治。老道有愧主公信任。”
張魯以退為進的對著曹操說著。曹操不以為意,“天下藥石,以師君的藥石為最。若是師君都治不好,那隻怕是操的德行不足了。”
張魯沒有接話,“哦,好了,煉了一爐辟邪丹,忘了熄火了,主公稍待,老道去去就來。”
看著張魯屁顛屁顛的離去,曹操的雙眼微微閉了起來,目光不由的轉向了地牢的方向。
這麼多年,難道就真的隻有一個張魯願意替秦朗出頭?所以曹操準備再等等。有時候,隻有真正危急的時候,才最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力量有多龐大。自然,還有其他的一些算計!
黑暗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主公,已經證實為方正墓,雖不一定藏有中興神器,然從類似的方正墓中估算,其內珠寶財富,至少可充當十萬大軍的三年軍餉!”
“中興神器?若真是那麼容易得到,操在數十年前就得到了。既如此,就讓阿蘇帶著他們去方正墓吧,至於美周郎的墓,就讓子桓去吧。”
黑暗之中沒有回答的聲音,似是整個房內,除去曹操之外在沒有其他人了一般。便是一直守在門後的大將也是沒有發現,在房內,還有著另外的人,乃至更沒有發現,此人竟是與主公聊了起來!
張魯走後,黑衣人離去,曹操的房內,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說到張魯?九曜彼此心連心,早在他的計算之內,隻是這些並不是曹操想要看到的。曹操想要看到的,或許正是秦朗沒有選擇的。比如,老秦人的反撲;比如,阿武的拚死相互。
張魯作為一隻經年的老狐狸,自然懂得曹操的心思,所以也是沒有多說。一個人能夠活的舒坦,活的自在,就得學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尤其是在這亂世之中!很顯然,師君張魯做的不錯。
“天師,情況如何?”看到張魯衝了出來,何晏急衝衝的跑了過來。
張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是問主公的情況如何,還是問朗公子的情況如何。不過,似乎都不算太好,又不算太差。”
張魯說完,直接搖身離去了,也是不再理會身旁的何晏。
何晏當即收到了張魯的眼神,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義父居然派人監視師君張魯。張魯雖說官職不是特彆高,可絕對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大事,看來確實是有大事了。
張魯走了,何晏卻因為誤解了張魯的意思,決定親自前去向曹操解釋。
“何大公子,你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