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三國之摸金校尉的崛起!
夜色朦朧,一輪新月,悄悄爬上樹梢。月光透過窗口,灑了進來。微風輕輕搖動樹枝,讓這煩躁的夜晚,平添了幾分清涼之意。
孫尚香手中握著箭杆,拳頭漸漸攥的發白。她雖身懷絕技,但卻從未遇到過此等情形。她微微沉吟,立時覺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久居王侯世家,她自是比旁人更加謹慎。此刻,又是朝廷大動作的時候,若是稍有不慎,隻恐動搖了東吳數代以來的根基。
孫尚香抬頭望了望窗外的一輪明月,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無論是福是禍,都得過這一關!想到此處,她心中稍稍坦然。
她雖拿不定主意,但卻是個聰明人。
此事還是儘快與二哥商量為好。想著,孫尚香迅速抄錄了一份,收了起來,便把布條放在了腰間。
孫尚香一襲紅衣,腰佩雙劍,疾步而行。
縱是夜色朦朧,亦難掩傾城之色。門口侍立的數名侍衛躬身齊聲見禮。孫尚香擺擺手,示意免禮。
侍衛長臉上堆滿笑容,問道“夫人可是要出府?”
孫尚香“嗯”了一聲,便離開。
她心急如焚,更不在乎平日的禮數。
那侍衛長又道“如今戰事將起,夜間極為危險。夫人夤夜外出,不若我等前去護持,可保無逾。”
孫尚香淡淡的說道“無妨,你等用心守衛府邸便了,我隻去吳侯府,給母親送湯喝罷了。”
那侍衛長正欲再勸,孫尚香卻隻擺了擺手,徑直前往吳侯府。那侍衛長眉頭緊皺,向著身旁的一名侍衛招了招手。
那名侍衛走近,侍衛長在他耳邊低聲耳語幾句。那命侍衛聽了,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孫尚香自幼習武,雖然並非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但尋常大漢,便十人,也近不得她身。再者,富春夫人府與吳侯府間隔並不遠,若是無甚阻礙,一盞茶的功夫,便可到達目的地。更何況,若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她手中的那兩把寶劍,可也不是好惹的!因此,她此番出門,並未攜帶侍衛。
秦朗等人,悄然立於暗處,窺見孫尚香一舉一動,心中各自浮現出不同的想法。
秦朗心中暗道果真是個絕色美女,比之身旁的長纓,也絲毫不遜半分。長纓靜態之美,世所罕見,而此女動態之美,更是傾國傾城。
阿武的想法,則較為單純,他隻是驚訝於女子的絕美容顏。直勾勾的盯著孫尚香看了半天,又偷偷打量了身旁的長纓一眼,隨即轉過頭去,麵上卻泛起了紅潤。
長纓雖未見箭矢上所附何物,但遠遠地望見孫尚香麵色凝重,眉宇間頗為憤慨,想是事關重大。她隻恐孫尚香手中之物,已然足以致己方人眾與死地,便悄聲向身旁兩人提議,出手攔截孫尚香。她對這個小姑子,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秦朗低聲道“不可,決然不可!”他早已覺察出,富春夫人府中,必然有一高手隱在其間。若是貿然出手,隻恐討不到好處,反而惹一身騷。此處,畢竟是東吳的地盤。
長纓急道“若此刻不出手,隻恐坐失良機!”她生怕孫尚香到了吳侯府中,到了那時,更加不好下手。
秦朗低聲道“富春夫人府內,尚有一高手隱在府中。若我等貿然行動,必會驚動此人。到了那時,怕是會引來府兵和官兵,隻恐我三人皆命喪於此!”
長纓見他說的鄭重,便也不再多說,隻是柔聲問道“那隻得作罷了。”
秦朗壓低聲音,沉聲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長纓和阿武兩人點了點頭,三人悄悄地跟在孫尚香身後。剛走了沒幾步,秦朗忽然一把拉住長纓和阿武,三人伏下身子,偷偷的向前看去。
隻見孫尚香停住身子,似是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秦朗等三人暗暗心驚,儘力屏住呼吸,隻盼著孫尚香繼續前行。
卻聽孫尚香清脆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出來吧,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後乾什麼?”
秦朗更加吃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花瓶一樣的女人,居然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正想帶著長纓和阿武撤退時,身旁的草叢中忽然憑空站起四條黑影,向著孫尚香快步走了過去。
剛一走近,四人齊齊跪在地上,口中隻叫道“夫人恕罪,小人生怕賊子眾多,因此悄悄跟在夫人身後,未曾料想,夫人竟然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真是慚愧之極。”
秦朗等人鬆了口氣,這才知道孫尚香說的不是己方人眾。
孫尚香淡淡的說道“你等本是一片好意,我也不來怪你們。既是你等不放心我的安危,那便與我一同前去吳侯府吧。”
四人大喜,伏地齊聲道“多謝夫人。”四人分立孫尚且四角,將她圍在核心。五人一同前往吳侯府。
秦朗做了個手勢,三人繼續跟蹤孫尚香。
一行人徑直來到吳侯府外,門口數名侍衛上前阻攔,喝道“什麼人?”
孫尚香身前的一名侍衛不卑不亢的說道“富春夫人在此,爾等不得無禮!”
領頭的那名侍衛急忙走近幾步,發現確實是孫尚香,急忙單膝跪地道“不知夫人在此,請恕罪。”
孫尚香衝著己方的四名侍衛吩咐道“你們在此等我便了。”
眾人答應一聲,孫尚香獨自進入了吳侯府內。
秦朗等人眼睜睜的看著孫尚香獨自進了吳侯府內,吳侯府內的守衛要遠遠多於富春夫人府,他們三人這次可是決然不敢潛進去了。
三人無可奈何,一商議,隻得在府門口等待著孫尚香出來。長纓不停地在埋怨著秦朗,秦朗滿臉尷尬的解釋著,阿武則是“嘿嘿嘿嘿”的傻笑。
話說孫尚香進入了吳侯府,由侍女帶領,徑直來到內堂。正行間,忽然聽到一個沉穩的聲音說道“妹妹,這麼晚了,你不在府中休息,來此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