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三國之摸金校尉的崛起!
四周的一切皆是暗的,沒有什麼光亮,然而眼前人卻是看的極為清晰,不知是不是在黑暗處待的久了,夜視能力越發的增強了。
畫樓影蘸清溪水。歌聲響徹行雲裡。簾幕燕雙雙。綠楊低映窗。曲中特地誤。要試周郎顧。醉裡客魂消。春風大小喬。
這樣的絕色佳人,自然不用他言語描述,此時雖然笑的微有些牽強苦澀卻仍然是美得讓人心動。
此時秦朗離得很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嘴角劃過一抹慘笑。
小喬向前一步,眼裡繞雜著難言的情緒“這一切的事情,並不是你所看的那般。這一切不過是公瑾和仲謀的一出戲罷了。”
是的,小喬的夫君是誰,不知道的基本上可以去撞牆了。聰慧如她,又怎麼不了解她的夫君。
秦朗聞言愣了一瞬,毫無疑問這一次他輕敵了。但是具體卻仍然有些不解,有好多地方他猜不透。
小喬並沒有看他的表情是喜是悲是驚是怒,仿佛她早已知道他的反應一般,隻兀自接著道,“這出戲可能從你的母親出現時就開始了,或者說,自他出墓的那一刻,很多東西都注定了,包括我們現在的情況。”
小喬說話的語氣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而後自豪的說道“這便是我的丈夫,能夠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周公瑾。”
這下子,秦朗才恍然大悟,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一切,其中的各種細節,細思極恐,很多地方越想越是讓人心驚,其中的謀算深不可測。
他頭腦很是清醒,思維邏輯更是強悍,然而這次他之所以入了局沒有發現,主要便是親情的衝擊暫時蒙蔽了自己。
這讓秦朗不禁有些憤怒,周瑜利用彆人的親情來使自己入局,這種手段讓他很是不恥。
然而陰謀陽謀不恥之中所顯露的謀劃,他看的也清楚心中也是佩服,畢竟這樣的謀劃一般人也是想不到,更無法實現的,然而這才是不擇手段的周瑜,那個東吳的都督。一切計算的如此毫無破綻,任誰都無法從一絲一毫之中分析出哪怕一點的遺漏。
隻是這陣中利用了自己的母親,也讓秦朗有些暗暗心驚,不禁擔憂起自己母親的安危來。陣是死陣,局是死局,他不得不懸著一顆心。
若是讓母親有任何閃失,他決饒不了,想到這裡秦朗暗暗攥緊了拳頭。
小喬看著秦朗的臉色變了又變,向來聰慧的她,此時也猜到了他的心思。靜下心來軟語安慰說道,“阿蘇,你不用擔憂,這局雖然是死局,是死陣,然而我了解公瑾,你母親不會受到傷害的。再不濟,有長纓在呢,她會護衛著你母親的。”
是的,秦朗聞言,當下懸著的心稍稍鬆了些。
這局他也看的越發的清楚了,東吳周瑜孫權又是何等關係。他們二人感情感到親如兄弟如手足一般,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奪權爭利反目成仇?
外事不決問周瑜,內事不決問張昭。由此可見孫權對周瑜的信任可見一斑。
這番細想下來,也隻有這一個可能了。從始至終,都是周瑜在用計,在騙所有的人,包括他們九曜,就連長纓脫身之外,隻怕也是周瑜的算計吧!
再細想一番,況且如此謀略的都督,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大意的將那樣的事情暴露在他的眼前,還恰巧讓他撞見?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要請君入甕而已。想到這裡秦朗狠狠的拍了下頭,隻怪自己太過大意了,看待問題不夠通透,這也給他深深的上了一課,嘗了個教訓。
到底是東吳的大都督周公瑾以及吳侯孫權!
此番謀劃,也算是報了自己九曜兄弟掘他祖墳的仇了。
如果周瑜的計策,僅僅隻是如此,也不可能在三國群雄逐鹿的時代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秦朗繼續深思著,猛然間想到了客棧裡的那一幕,頓時便發覺自己這次是敗得徹徹底底了。
客棧裡的一切腦海中可算是曆曆在目,周瑜當時讓他去護衛呂蒙,隻怕,是周瑜存了一份善念,想要救自己吧,隻可惜,終究是沒有來得及。
想到了這裡秦朗心頭仿佛被巨輪壓過,悶的喘不過氣來,此時的此刻他才真正了解了,什麼是周瑜,什麼是陰謀陽謀。這些軍師計策又是怎樣的窺人心探計量。
儘人事,知天命嗎?
嗬嗬,好一個周公瑾!
小喬見此也不在多說什麼了,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已然是什麼都清楚明白了。她要說的也說完了,當下便不言不語的靜靜看他。
小喬知道周瑜,也了解周瑜。周瑜計謀無雙,才貌上乘,英姿華發,煮酒逐鹿。若說她不引以為豪是不可能的,她曾很是驕傲她嫁得如此郎君。
然而直到後來,周瑜遇到了諸葛亮,當他遇見了另一個棋逢對手甚至更加棋高一著的對手後……一切又都不一樣了,毫無疑問,她有時候也會在心底裡暗暗想著為什麼諸葛孔明會出現,會將這一切打亂。
此時小喬低下了頭眼裡神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女兒家的心思最是難猜,秦朗看到了她的落寞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當下便不再說些什麼,有時候沒有安慰比隔靴搔癢的安慰更好。
經過小喬解釋,何宴也明了事情的始終。心頭不禁繚繞著三分苦澀七分敬佩。不禁感歎此行凶險。
周郎妙計安天下,這句話從來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作為一個和諸葛亮齊名的謀略者而載入史冊,自然有他的道理這是毋庸置疑的。
周瑜不出墓便是罷了,一出墓便讓人驚歎不已。
眾人都一言不發的沉默著,陰暗的環境下,氣氛也越發的詭異。
在這番打擊下眾人也是士氣大損。
眾人都在沉默著,此時在一旁靜靜聽著的黑衣人中的一人出了聲,他語氣發澀,聲音喃喃,“周公瑾,不能留。”
簡單的六個字卻仿佛向平靜的湖泊投入了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眾人不禁聞聲而尋。
說話的是黑衣人,這是一個極為奇怪的人,全身黑衣,隱在暗處,看不分明,隻看得裸露在外的肌膚。也隻憑著這個才能確認他的身形和大概樣貌。
他話剛一出口,眾人皆驚,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向來表現神秘的他莫非有什麼計策應對不成?
此刻連出去都是不可能,可是他居然敢放豪言,周公瑾,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