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隨後離開,去了張角處領功,我與劉老四按照先前的約定,趁著夜色悄悄的出了廣宗城。
此時的廣宗城已經被漢軍圍困的水泄不通,想要進出都要經過相當嚴格的檢查,我首先是擔心阿采與伍術兩個人,這次出去要接應他們,二是要幫著劉老四將他的恩人救出來。
路上,劉老四才跟我說,原來圍困廣宗城的漢軍將領是盧植,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雖然說打了勝仗,但未向來此檢查的小黃門左豐行賄,卻被他在朝廷上作梗,現在下獄了,正準備押解回京城。
我聽到這樣的事情也十分的氣忿,雖然身處不同的陣營也確實看不慣這樣的事情。
我們剛出城,便看到在城外被盧植設計好的溝渠,以及在他們軍營外列裝的那些攻城器具,我心中不禁的打起了寒顫。
得虧盧植被陷害了,不然的話現在廣宗城早就被攻破了,看來是老天還要給黃巾軍點機會,暫時不讓他滅亡。
我們悄悄地繞過了漢軍的盤查,趁著夜色潛入了他們的軍營,但我在漢軍的軍營中見到的,是完全不同於黃巾軍的正規管理,以及戒備森嚴的無死角巡邏。
“這麼多的巡邏隊,你怎麼進去?”我問道劉老四。
劉老四輕笑道“不礙事,我們從側邊進去,我把他們的巡邏隊都引到外邊,乾掉他們,然後咱們進去。”
“這樣行麼?他們要是察覺了,咱們可就走不了了!”
“我之前調查過了,他們的巡邏隊都是一刻鐘換防,也就是說我們在他們換防之後,有一刻鐘的時間去找盧植。”劉老四說完拍了我的肩膀道“你看,他們開始換崗了,我先過去。”
再看劉老四的時候,他已經躡手躡腳的繞到了這隊巡邏兵的身後,沒多久便乾掉了三名巡邏兵,兩次之後,巡邏隊就剩下三個人。
但此時這三人已經警覺,發現自己的隊伍少人了,立刻開始尋找,但此時變身的劉老四站在他們的麵前,眨眼的功夫,劉老四居然將三人全部放倒,隨後與我招手。
我立刻跳進了軍營,但碰見個夜遊撒尿的士兵,我也沒有給他機會,揮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問道“盧植關在哪?”
“在在……”士兵很聽話的告訴了我們地點,但也沒能逃過我們的攻擊,將他打暈後,綁在了角落的小樹上,並將他的嘴堵上。
按照士兵說的,我們很快找到了盧植的所在,當我見到盧植的時候,他給我首個印象就是此人剛直不阿。
“盧恩人,我是老四。”劉老四說道。
盧植立刻起身,趴在囚籠邊慌張的說道“你怎麼來了?快點走,這裡戒備森嚴,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就走不了了。”
我立刻說道“盧植將軍,久聞大名,今日得知您含冤下獄,您得跟我們走,絕對不能讓小人害了啊。”
盧植與我笑道“這位是?”
“在下劉牤,劉老四的朋友。”
“盧某即便是被下了冤獄,也要回去麵見皇上,我道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朝中此等小人不除,天下還哪有天理可言?”盧植接著說道“對二人今日來救感恩不儘,永生不忘,不過我心已決,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劉老四滿臉的愁容道“我這就劈開囚籠放你出來,快跟我走。”
對於已經可以變身的劉老四,砸開囚籠可以說是不廢吹灰之力,但他的行為還是被盧植攔住了“兄弟,走吧,盧某必須要回去見皇上,區區一個小黃門就要對我下手,天下還有公理嗎?”
就在我們要強行將囚籠砸開的時候,軍營中已經噪聲四起,可以聽見雜亂的腳步聲,沉重的鎧甲聲。
“你們快走,休要在此害了盧某的名節。”
我們知道盧植是在激我們走,但劉老四要動手砸車,盧植已經將手中的鐵鏈架在了脖子上。
“你們再不走,盧某就自死在此。”
我回頭見火光衝天,拉著劉老四離開了囚車的範圍,沿著來時的路飛速跑了出去。
但此時在我們的身後,已經出現幾百名的士兵在窮追不舍。
“黃巾軍偷襲了,彆讓那兩個人跑了。”喊聲四起。
我們玩命的跑,直跑到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才將那些追趕的士兵甩開。我們躲進了樹林裡,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兄弟,你說他們能不能把盧植大哥害了?”劉老四問我。
我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會,因為我們走的時候,盧將軍已經坐了回去,而且漢軍的士兵並不知道我們就是為了去找他的,再說他根本就沒走。”
劉老四聽我這麼說才放下了心,我們沿著通往劉老四家的方向跑去。
幾日的路程,到了劉老四的家中,地窖已經被挖開,阿采還留下了信號,我們跟著她的信號追去,終於在離開劉家後的第五天追上了阿采與伍術,他們帶著二十幾個人已經將半數的東西販賣掉,剩下的那些東西還在販賣中。
經過數日的販賣,我們滿載而歸,因為盧植被押解,剛來的董卓還未開始進攻,以至於漢軍的防衛與盤查都非常的鬆,我們這群人順利的回到了廣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