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就沒見過誰家把錢都花在侄子身上的,他是沒爹還是沒娘。”
“也不看看自己親兒子過的啥日子,大冷的天,棉襖都脫絮了也沒能給買件新的。自己兒子不心疼,倒把親侄子當成親兒子養。”
“秀才?秀才就了不起了?我就沒見過那樣窮的秀才,我嫁到你們老白家可沒沾到一點秀才的光。也彆覺得我對不起夏清荷,她夏清荷現在可沒我日子過的苦。”
“誰的閨女不是寶?我肚子裡的閨女不是老白家的?現在我閨女想喝杯羊奶可沒人給買羊。”
……
尤金桂尖厲嗓音從偏房傳出,一直傳到上房。
本來白老太太和白木板夫妻倆還裝作沒聽到,想著白二壯夫妻倆小矛盾不摻合,讓他們自己解決。
但尤金桂的話,夾槍帶棒指桑罵槐的,把老白家眾人都扯了進來。
白大壯,白三郎,甄氏,小福圓……都給映射了個遍,還把毫無乾係的夏清荷拖了進來。
“二嫂還是這樣?”白三壯不滿地嘀咕一聲。
他忽然覺得自己拒絕徐家掌櫃入贅太正確了,徐嬌嬌那樣嬌寵出來的姑娘,不一定能對白家上下好。
他有點同情二哥,打小到大誰不說他有出息,考上秀才時更是十裡八鄉轟動,自打娶了尤金桂身上的秀才光環也消失了,淪落為大家同情的對象。
老白家窮是窮了點,但父母和善,兄弟團結,日子一直過得和和美美,唯一的攪屎棍就是二嫂。
聽到兒媳婦越罵越來勁,白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難看,甄氏坐不住了。
她一個當婆婆的不出頭管兒媳婦,哪能讓太婆婆站出來。
白木板一個當公公的更不能管兒子的房裡事。
隻有她適合管尤金桂。
“……老二家的,你罵什麼呢?你現在懷著身子,你有了委屈就好好說話,家裡還有長輩給你做主呢。”甄氏隔著窗戶說。
白老太太心裡直歎氣。
甄氏涵養太好了,打小養出來的,吃儘了苦頭都沒變。
罵人都不會罵,一點婆婆的範兒都沒有。要是沒有她這個老婆子坐鎮,遲早被兒媳婦反過來拿捏。
論鎮家宅,還得她老天撥地地出馬。
“老二媳婦,嘴裡抹屎了還是咋滴?胡咧咧啥?東拉西扯的。你有什麼委屈的,就你當姑娘家時算計我家二壯你都該被沉塘,我家三媒六聘娶了你你不說感激,倒是拿喬。”
“二壯他疼他侄子不白疼,二壯能當上秀才不都是大壯乾活供出來的?你現在吃的喝的不都是大壯在地裡種出來的,你穿的不是春桃縫的?要不是我家二壯娶你,你家裡早把你塞給老頭當續弦或剃了頭發當姑子。”
“你眼裡有沒有我和你公婆?當著長輩的麵就胡咧咧,趕明我就去你娘家問問你娘是咋教的好女兒。你罵老大家的還不夠,你連你婆婆小姑子都編排上,你小姑才出生幾天?你就裝瞎吃醋的,你要真生個閨女我也供著你,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福。”
……
小福圓早就被尤金桂的罵聲吵醒了,也不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吃瓜。
待白老太太一出馬,小福圓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不愧是教授奶奶一樣的人物,毒舌功夫一流,一出聲就能把各路人馬鎮住。
果然,尤金桂被白老太太鎮的漸漸偃旗息鼓,直到沒有聲響。
“……我二哥也不容易。”白三壯進一步下決心,以後一定娶個賢惠的媳婦。
“他不容易?他被人拿捏住,輕信彆人上了彆人的圈套,這是他該受的。”白老太太一想到尤家算計秀才孫子,就恨的牙癢癢。
甄氏卻不讚同婆婆的說法,一個良善的人被人算計,是想躲也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