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桂隻覺大事不妙,又嗚嗚哭將起來。
白老太太一臉緊張。
謝春桃渾身發軟,自己殺了老二家的孩子,不知該咋請罪。
“到底咋樣?吳大夫。”白老太太緊張地問。
吳郎中又摸了一會脈象,開口道“孩子沒掉。”
從尤金桂到白老太太都鬆了一口氣,謝春桃一口氣落下來激的差點心梗。
“我就說我閨女和她小姑一樣福大命大。”尤金桂擦擦眼睛,心放到肚子裡,就算這樣她也不會饒過謝春桃。
這隻怕是個庸醫吧?
小福圓在心裡頭吐槽。
下一秒,吳郎中卻扔個王炸信息—
“秀才娘子,我說孩子沒掉的意思是你肚子裡壓根沒孩子。”
果然,尤金桂被炸的離了魂,什麼叫她肚子裡壓根沒有孩子。
那她閨女去哪了?
白老太太和謝春桃也覺得不可思議,一臉狐疑的看向吳郎中。
“什麼意思,那我閨女跑哪裡去了?”尤金桂滿臉不可置信。
吳郎中在三人的懷疑目光中很不滿,啥意思,懷疑我的醫術?那你們彆找我瞧,我剛才的酒還沒喝完呢。
“啥叫孩子跑哪裡去了,你壓根沒有孕。”吳郎中十分不爽,什麼秀才娘子,話都聽不明白。
尤金桂瞠目結舌。
“可是上回,你說我像是喜脈……”尤金桂緩了半天才開口。
“像,又不是說一定是。你上回在村裡遇到我,說自己疲倦犯困不想動彈,早上還惡心,伸手問我是不是喜脈。我看了一眼說像,望聞問切,隻是望而已,你又沒給我診費,我怎麼給你切。”吳郎中也是個有脾氣的,話說的直白。
尤金桂張了張嘴,驚的半天沒說話。
她這幾個月葵水一直沒來,不是有孕還能是啥,現在吳郎中說自己沒孕,她可咋收場。
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謝春桃不知咋看自己笑話呢。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總是拿肚子裡沒影的閨女當令箭在家中吆五喝六她想死的心都有。
這要是傳出去,她在村裡更沒臉了!
等著吧,趕明村口神樹下的八卦熱搜肯定是她尤金桂!
白老太太掃了尤金桂一眼,朝吳郎中賠笑“吳大夫讓你見笑了,老二媳婦年輕不知事。呆會讓二壯好好給你敬幾杯酒壓壓驚,春桃,你送吳大夫去席上喝酒去。”
吳郎中是白二壯的發小,一直對尤金桂算計嫁二壯的行為不齒,要不是為了發小的麵子,他今天非得好好說說這個蠢婦不可。
但今天是白家小女滿月宴,不能給主人家添堵,他又敬重白老太太,於是順著台階就重新回到席間。
尤金桂捂著臉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奶,我真覺得我有孕了,我明明前段時間總困,還發胖了……吳郎中醫術不太行,要不再去鎮上找個郎中重新給我診。”尤金桂內心掙紮,不願相信吳郎中的話。
“你困?你發胖?你咋不說你那是吃的多。”白老太太毫不客氣揭露尤金桂身體變化的真相。
“還有,你要是小產了隻怕那血早把你流暈過去,還能讓你擱屋裡罵人?”白老太太繼續指出真相,“你這褲子上是葵水,你還不趕緊去你屋換了褲子去。”
尤金桂更是想死的心都有。
她自己都不知道葵水啥時候來的,來哄小姑子之前她在席間和村裡八卦團在嘮嗑,也不知道那時屁股上粘著血沒有。
簡直太丟人了!
更讓她心碎的是,一心盼著的閨女並沒有到來。
小福圓晃了晃腦袋,她很同情二嫂,畢竟二嫂剛送了她一串風鈴和小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