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兒啊,你咋樣了?嗚嗚,兒啊你死了爹咋辦……”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山林間回蕩,一下子打斷了神樹村人的歡鬨。
這片山林間聚集著神樹村和下山村的人,老虎竄下來時,很多人來不及躲避,被咬傷抓傷了好幾個人。
神樹村人光顧著慶祝老虎被打死,倒是忘記了方才目睹的老虎傷人了。
淒慘的哭聲讓大家心有戚戚然,紛紛朝著哭聲跑去。
“兒啊……我的兒……”
隻見一位耄耋老頭,俯在一個血人身上痛哭流涕。
血人的脖子差點被咬斷,臉上被血糊的看不清真實麵目,更嚇人的是一條腿被咬斷,就丟在旁邊的草叢裡。
如此駭人的場景,讓人看一眼就打哆嗦。
“韓伯……”夏清皮喊了一聲。
神樹村人這才知道,血人是下山村的人,是夏清荷男人的堂兄弟。
“韓家這下子……”坐在血人附近的一位大哥,腿上流了血,抓著地上的土便撒傷口上試圖止血,說道,“家裡有倆孩子,他這一去,老人媳婦可咋辦。”
說完長歎一聲。
老人聽聞這話,哭的更淒慘了!
神樹村人一臉惻隱,同時又慶幸被老虎咬的不是自己。
唉,死都沒個全屍。
地上坐著下山村的村民,好幾個胳膊斷了,腿流血,臉擦傷……
他們臉上帶著餘悸,驚恐地看著地上的血人,甚至有的人當場嘔吐,或者跟著小聲哭泣。
更多的人臉上帶著慶幸,幸好身上的傷不致命。
張仰景和吳郎中一直跟著神樹村的打虎隊,由於村民沒有受傷,他們角色變得可有可無。
此時在下山村的打虎隊中,卻大大派上用場。
趙村長和下山村村長打了一個照麵,不敢顯出老虎被本村白家父子打死的嘚瑟。
先是對受傷村民表達了同情,接著大手一揮,組織本村村民幫著兩位大夫包紮傷口,救助傷員。
白木板帶著白大壯和白招妹,就地砍樹,幫忙做了個擔架。
白家父子看到地上咽氣的血人,比其他人情緒更複雜。
如果不是老虎撞到了白大壯的鋤頭,躺在地上的血人就是白木板了。
看看那哭到背過氣的老爹,白木板止不住的顫抖,方才如果被老虎咬死,自家老娘媳婦該哭成啥樣,還有小閨女,以後誰給她撐腰。
白木板走到血人旁邊,忍著恐懼和嘔吐。脫掉自己外衣,用水壺裡的水打濕衣裳,一點點擦洗著血人的臉。
白大壯和白招妹顫抖著蹲在親爹身旁,一個倒水,一個幫忙擦洗。
神樹村有幾個年輕大膽的,去草叢裡幫忙把咬斷的一條腿拎來,脫掉衣服擦洗乾淨。
血人的爹看到那半條被老虎撕咬的腿,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被眾人七手八腳扶起,抬到平地上,吳郎中拎著醫藥箱給他施針。
老人悠悠轉醒,下山村村長微微舒了一口氣。
一家子倆男人都折到山裡頭,他得被韓家打成篩子。
“唉,韓家不好惹,不定咋鬨騰呢。”下山村村長愁眉苦臉地對趙德福村長說,接著又說,“聽說老虎被你們村人打死了。”
趙村長有點得意,又不敢表現出來,指了指白家父子仨,說道“老虎就是他們父子仨打死的。”
下山村村長情緒複雜的看著白家父子仨,說道“一看就是厚道的一家子。”
血糊糊的人,非親非故的,還給擦洗收拾。
“那啥?吳郎中,叔能拜托你個事嗎?”白木板抬頭,衝吳郎中招手,央求道,“你能把這韓家後生的腿給接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