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小福圓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玉佩遞給劉鴻縣令。
“劉大人,這是我從瘋子秀才腰裡摘下來的。”小福圓說道。
劉鴻接過,攤開手細看。
佩上的“珩玉”晶瑩剔透,上麵繡著蛇。
他微微皺眉,總覺得上麵蛇的標記在哪裡見過。
“瘋子秀才大壞蛋,說要拿我們當藥引子,還說上頭不要了就把我們都殺了。”
小福圓口齒清晰地說繼續說道,“好像蛇沒有咬死他……”
這個王八養的安秀才,裝瘋賣傻那麼多年,虧白家老二還拿他當師兄,時時關照他,給他送米送麵。
竟然是這樣包藏禍心的玩意。
白老太太恨的咬牙切齒。
甄氏聽到小福圓說到安秀才要殺人,心疼壞了,不知自家閨女在那種情形下該多害怕。
一邊唏噓著,一邊摟住了她。
劉鴻縣令握著玉佩,略一沉思,朝白二壯說道“啟禮,本官有關於安秀才的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白二壯點頭,倆人一前一後來到另一個房間。
白木板等人十分緊張,就怕白二壯牽進這件事裡頭。
“二哥沒事噠。”小福圓說。
她的二哥是個好哥哥,都被那安秀才給蒙蔽了。
“你這個師兄,你認識他多久了?”劉鴻問道。
“要說認識那就太久了,九歲在私塾就認識。”白二壯問心無愧,娓娓道來,“師兄的學問極好,我經常找他討教學問。他考童試時是第一,這些您都可以在學政那裡查得到。他是景元元年的秀才,那一年戰亂平息,恢複科舉,他中了案首。本以為他能再走一步,卻在揭榜那天瘋了……”
白二壯提起往事,無比痛心唏噓。
他記得年少時,和安秀才踏著山路,去私塾求學,那些風雪夜借著月光探討學問的日子。
雖然清苦,但是快樂。
“他瘋了之後,就一直在下山村生活,我偶爾沐休時去看他。從那之後他沒有清醒的時候,他連我都不認識。沒想到,沒想到,師兄竟然暗地裡乾了那麼多壞事……”
聽說,老虎也是他圈養的,礦山也是他開的。
那些被拐的孩子有的做藥引,有的丟進礦山挖礦,病了乾不動了便喂老虎。
這麼多年,是他錯看了師兄。
如今據說他也被蛇咬火燒而死。
“啟禮,你當年考中秀才,雖然不是榜首,但名字也在頭幾名,為何後來不考了?”
劉縣令忽然將話題轉到白二壯身上。
白二壯怔忪,一瞬間恢複如常,苦笑著說道“我考了兩次科舉未中,實在愧對家人,故此放棄了。”
劉縣令繼續道“現在你家裡日子越發好起來了,為何不重新開始?”
白二壯神色如常說道“這麼多年,我已失去科舉興致,當個鄉野私塾先生很好。再說我家還有我四弟,他會比我走的更遠。”
劉鴻縣令認真的看了白二壯幾眼,隨即,說道“本官曉得了。那安秀才被火燒死是他咎由自取,你也不必替他感到可惜。”
“他差點殺了我妹妹,他死我也不會原諒他。”白二壯說。
隨即,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
白家眾人看到劉鴻縣令的神色,看來白二壯不會被牽扯到安秀才事情裡頭,舒了一口氣。
“請問這是白家嗎?”院子裡傳出詢問聲。
透過窗子,就看到一位穿著秋香色衣裙的婦人,被一個綠色衣衫少女扶著,進了院子。
眾人看向馮芝衡,以為是馮芝衡的家人找上門了。
馮芝衡朝窗外看了一眼,一臉疑惑“不是找我的。那是範府的許嬤嬤,她咋來了?”
範府?
眾人一片茫然。
“就是範仕傑。”馮芝衡眼神裡一抹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