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小釵被冷水兜頭一澆,渾身濕透,整個人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她掙紮著爬起來,嘴裡不管不顧地繼續喊“田麥苗你一個鄉下人養的,要不是相爺可憐你,你能當相府大小姐,彆做夢了。誰知道你是被拐子拐了,還是和人私奔了……”
一個殺豬的,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
對著一個鄉下丫頭卑躬屈膝喊大小姐,她憋屈極了。
她爹是相府的管家,她娘是相府夫人的陪嫁,她是有頭有臉的丫鬟,她不服。
田麥苗二話不說,走到小釵身邊,大力掄起右手一巴掌扇在臉上,左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塊抹布堵了她的嘴。
小釵嗚嗚叫著,被衙役捆了。
許嬤嬤見小釵被捆,氣的肝疼。
這是不把相府放在眼裡啊。
就是在太子太傅門口,也不能公然綁相府的人。
“區區一個七品官,竟然敢綁相府的人。你也不去京裡打聽打聽,我家三等奴仆都比你一個縣官高貴。”許嬤嬤推開衙役,指著劉鴻怒斥。
田麥苗半路被劫,她以為是那天幫田麥苗說話的白三壯做的障眼法。
否則為何隻劫田麥苗不劫走小釵。
當天便派了人尋摸到白家,得知白家也丟了丫頭。
才隱約意識到不妙。
她不敢聲張,不敢報官府。
怕一個不好捅到相府那邊,她必死無疑。
於是暗中派了人去尋,一直沒有找到。
後來派去的人,潛伏在神樹村,發現田麥苗和白三壯等人一起回來的。
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懷疑是白家故意製造的拐子事件。
今兒在白家要人,遇到阻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惡的縣令,竟然也向著白家。
劉鴻被許嬤嬤當眾罵,氣的咬牙。
沒有第一時間拿人,他已經給相府很大麵子了好吧。
怎麼還不知好歹。
“我說各位爺,你們乾啥呢,還不堵了她的嘴?由得她辱劉大人?”
白老太太對衙役們提高聲音,順手摸了一雙晾在架子上的襪子塞給衙役。
衙役朝白老太太投來感激的目光,拿著襪子就朝許嬤嬤嘴裡塞。
許嬤嬤邊躲邊痛罵。
甄氏笑著給劉鴻解圍,說道“劉大人,您不必聽她的胡話。哪個青天老爺,沒有被罵過呢?公道自在人心,您的名聲不是一個奴仆就能論斷的。”
劉鴻點頭。
心裡想,怪不得老白家養出那樣好的閨女,瞧瞧甄氏說的話,又識大體,又維護他的麵子。
“惡奴,還不給本官綁了。”劉鴻朝衙役發話。
許嬤嬤是有幾把子力氣在身的,兩個衙役竟然都沒有製服她。
她輕巧的從衙役臂彎裡穿過,衝田麥苗說“大小姐,您私相授受,自演了這一出戲,真是好計謀。你還不跟我去京城請罪去。”
許嬤嬤此話甚是歹毒。
她得意的想,將田麥苗的名聲毀了,讓她在南關鎮無法立足。
她就不信老白家會要一個私相授受的姑娘。
這樣她就能順勢將田麥苗帶去京城交差。
田麥苗毫不在意,問道“我私相授受?那我的相好是誰?”
劉鴻嘴角抽了抽,田麥苗你不想承認自己是相府大小姐,也沒必要主動攬汙水吧。
劉鴻心裡認定,田麥苗的被拐是相府搞出的一場大戲,就是為了汙了她的名聲,好讓她在南關鎮沒了退路,隻能上京。
沒想到,田麥苗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啊。
“大膽刁奴,竟敢行汙蔑之事。”
既然這刁奴一口咬定他劉鴻是白家和田麥苗的庇護人,那他今兒庇護定了。
反正已經得罪了相府和康王。
隨著劉鴻的一個眼神,衙役一窩蜂上去製服了許嬤嬤。
“殺人了!劉大人行包庇之事,要殺我。”
衙役嚇的朝她嘴裡塞襪子。
田麥苗朝劉鴻福了一福說道“劉大人,讓她說,我的相好是誰?我倒要看看她要攀扯誰?”
許嬤嬤朝白三壯一指,說“你和白家小哥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