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阿臻想也能想到她的大膽。
畢竟之前被拐子到深山寺廟裡,她麵對窮極惡煞的拐子可是一點都不怕的,還有閒心吃芙蓉糕呢。
“你放心,你三個哥哥都會沒事的。”阿臻安撫道。
阿臻看向地上的官差,尤其是馬公差,眼神凝結成冰寒意襲人,恨不得將馬公差身上射出幾個血窟窿出來。
腫成豬頭的馬公差渾身酸痛無比,在阿臻的逼視下覺得身上更痛了。
本來他看到阿臻出現白家大門口,還以為是村裡平常大戶人家公子,自不量力來主持公道來了。
可聽到老張對何順畢恭畢敬的回話,看到近身的阿臻渾身氣度不凡。
雖然是個孩子,可壓迫人的氣場竟然有了幾分駭然。
馬公差作為陽鳳縣新任縣令的小舅子,那可是響當當的第二號人物,也是見過不少世麵的。
自然心裡不敢輕視阿臻。
“白三壯謀反是誰下的定論?”阿臻冷冷的問。
“回少爺……”張公差站出來,從善如流順著何順對阿臻的稱呼,說道,“是萬大人。”
阿臻皺眉。
“劉大人升任府城後,萬大人接任陽鳳縣父母官。”張公差解釋道,“之前一直在外省。”
“是如何判定白三壯謀反?”阿臻問道。
“小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證物是祚帝陪葬的一件玉器,是當年當年前廢太子獻的千秋禮,類似玉璽的形狀。白三壯還在徐家鋪子當夥計時,和彆人合夥做玉器古董生意,夾帶了那件陪葬玉器……說是他和曾經廢太子的人有牽連。”
因為他是上一任縣令的人,在萬縣令手裡就不得用,什麼事萬縣令都會避著他。
隻安排一些捉拿審理的活兒,更深的機密他接觸不到。
阿臻聽完笑了,扭頭對何順說道“荒謬!一件陪葬玉器就能斷定三哥謀反。”
張公差一聽阿臻喊白三壯為三哥,心下一突,幸好他來時悄悄給牢裡相熟的獄卒通了消息,對白三壯好歹照應些。
若真的扛不住縣令的命令,打的時候下手輕些。
何順賠笑,卻不敢接嘴。
白木板在一旁說道“三壯當時和人一起做點小生意,也是為了賺銀子供老四念書,他斷不會謀反的。再說,一件玉器咋能斷定是祚帝的陪葬品?”
汙蔑!
絕對是汙蔑!
神樹村的人隻知道白三壯被汙蔑謀反,卻不知道具體原因。
原來起因是祚帝的陪葬玉器。
趙村長說道“何管家,說實話造反也不會拿祚帝的陪葬品,更不會以前廢太子名義。咱們雖然離京城遠,也摸不到皇家的門。但咱們那些年可是被祚帝和前廢太子折騰慘了,一會這個稅一會那個稅的,敲骨吸髓的榨。”
“那可不。後來祚帝死了,前廢太子也倒了,邊境的那個王爺當了皇帝,咱們這日子才好過起來。白三壯腦子進水他造反,還借著祚帝和前廢太子的名義,這倆貨配嗎?當初白家的幾畝良田可就是在前廢太子監國搞的啥稅給弄沒的。”
胡大娘說起往事一把辛酸淚,她一口一個死了一口一個倆貨,聽的阿臻和何順嘴角一抽一抽的。
“還有,祚帝的陪葬品我們這些老百姓誰知道有啥?他的墓說不定被盜賊盜了,陪葬品流了出來,賴在三壯頭上。”白木板說道。
“就是,汙蔑!”
“好好日子不過,誰會謀反。”
“我懷疑新來的縣令聽說小圓寶有福氣,想把她抓走帶在身邊,故意尋個大的罪名。”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
“白三壯謀反證據確鑿。”馬公差做著掙紮,爬到阿臻跟前,手裡舉著一枚麒麟玉佩,說道“這枚麒麟玉佩是在她房裡翻的。”
馬公差看向小福圓。
小福圓輕輕搖頭,心裡罵著蠢貨。
“還有,有人舉報,說,說這家藏著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