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兒得知當今太後是娘親的姑姑時,高興的喜形於色。又從娘親嘴裡得知姨媽拒絕相認,她是不信的,也就娘親傻傻的信了姨媽的話。
果然不錯,姨媽這是自己帶著老白家飛黃騰達了,不顧娘親和她們姐妹倆的死活。
要是太後連她一起認了,裡正公公算什麼?
她少不得也像小表妹一樣被封個鄉主或者郡主啥的,到時候她要讓外室跪著伺候她。
她本來想給姨媽探一探太後的口風,沒想到姨媽壓根不給自己機會,急吼吼就攆人。
這愈發讓陳靜兒覺得姨媽就是故意不讓娘親和太後相認。
“啥關係網?我不清楚,我隻知道知府家和姨媽家關係挺好的。”陳萱兒說道。
陳靜兒搖頭,自家妹妹還不清楚太後這一層的關係呢。
“姐,咱們走吧,姨媽說話都這樣難聽。”陳萱兒說道。
“不走,她總不會當著知府夫人的麵攆我們?你之前不是在這裡過了這麼些日子,不也沒有攆你。”陳靜兒順勢坐下了,她打定主意就不走,她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呢,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去。
甄氏攜著許氏的手來到上房,看到陳家姐妹倆還在,臉上一沉。
陳靜兒說對了,白家人要臉,不會當著知府夫人的麵攆人。
“夫人您來了,我前年去您府上拜訪過您,不知夫人還有沒有印象?還沒有恭喜劉大人高升呢。”
陳靜兒搶先站起來,笑盈盈給許氏行禮。
許氏壓根就不記得有這號人。
但她對陳靜兒身邊的陳萱兒有印象,上次戳馬蜂窩被蟄的打滾的那個姑娘,說是甄氏的外甥女。她估摸著和甄氏關係也一般,因為當時尤金桂諷刺陳萱兒時,甄氏沒有嗬斥老二媳婦。
這個說話的隻怕是戳馬蜂窩姑娘的姐姐。
許氏是啥人,雖然腦子有時候也犯渾,但到底也是知府夫人不是,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有的。她看到甄氏在陳靜兒開口時暗沉的臉色,就知道甄氏不喜歡這個外甥女。
於是淡淡一笑道“你來過我們府上?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你是?”
陳靜兒差點氣個仰倒。
她在白家上房,是個人都知道肯定和白家關係不一般。
知府夫人竟然當著白家的麵就下她臉子,好大的威風。
她此時愈發惱恨甄氏撇下陳姨媽獨自攀上太後,若她也能攀上太後,彆說知府夫人了,就是京城的貴婦也得給她幾分麵子。
“妹妹你坐。”甄氏將許氏讓到上座,又給她上茶,這才說道,“讓妹妹笑話了,她是張記生藥鋪子家的兒媳婦,就在陽鳳縣東北角那個生藥鋪子。妹妹事情那麼多,你不記得也正常。不止你不記得,要不是她今兒上門,我這個姨媽也差點忘了。”
甄氏毫不客氣戳穿陳靜兒的虛偽。
攆也攆不走,卻妄圖通過白家和知府夫人扯上關係,甄氏絕對不能忍。
陳靜兒聽完甄氏的話差點吐血。
許氏聽出來了,這就是個拜高踩低的主,連對自家親姨媽都毫無情分。家貧時離的遠遠的,白家起來了又巴巴的攀上來。
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