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全家都偏心老大家,就連小姑子都更偏心大郎。
就說羊毛這事兒吧,她也可以管,可小姑子的候選人名單上壓根就沒有她,卻交給一個小孩子。
謝春桃走了啥狗屎運,倆兒子,一個兒子明明都癱了卻又活蹦亂跳進了周家家學,現在大兒子小小年紀又開始學做生意。
搞不好老白家的繡坊都是大郎的。
自家兒子呢,三郎隻會鑽廚房,給家裡人做飯有啥出息。
她看著大郎,又看看身邊一臉傻笑的三郎,氣的要命。
自己的兒子怎麼那麼傻,大郎都開始把持家產了,他還樂嗬嗬的呢。
自家男人呢,自家男人壓根就不和自己一條心。
“二嫂,你想啥呢?”小福圓忽然問道。
尤金桂心下一驚,不敢對視小姑子的眼睛。
“沒想啥。”尤金桂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說道,“我是高興咱家又能賺銀子了。”
尤金桂快速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她巴結小姑子還不夠,謝春桃過年給小姑子打了那一大一個項圈小姑子轉頭就回報一份產業,咬了咬牙在想要不要也給小姑子打個大金鐲子。
“你放啥屁都擺在臉上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是不是覺得家裡讓大郎管這批羊毛是虧待了你家三郎?給你說多少次了咱家是一個整體,你要是嫌,老三賺的銀子你彆花,老大種的莊稼你彆吃。還有你妹妹的福氣,你也彆沾。”白老太太毫不客氣的訓斥尤金桂。
那怎麼行?
尤其是小姑子的福氣,她可不能不沾。
“奶,我真沒有嫉妒大郎,我哪能給一個孩子計較。”尤金桂低頭認錯。
“沒有就好!”白老太太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家二嫂一眼。
這邊大郎拿著冊子登記做工的村裡人名字,登記完秋娘帶著大家進了繡坊,教大家怎樣洗羊毛。
而接下來,白家所有人都要和大家一起洗羊毛織手套以及起著監督作用。
“奶,小郎太小啦,二嫂不方便乾活,就讓二嫂監督村裡人乾活行不行?”小福圓忽然對白老太太說道。
既然是孫女提出的,那必須要答應。
白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行。”
尤金桂眼睛一亮。
監工這活她愛乾,村裡人誰敢偷懶,誰敢阻礙老白家賺錢,就等著她的鐵拳伺候吧。
尤金桂已經開始提前想象自己的威風咧咧了。
到底是小姑子公平,將這樣輕鬆又威風的活兒交給了自己,她可不想洗羊毛,熏死人又累的要死。
“這要不是你小姑子信你,這活可不敢交給你,你要是糊弄我就把你送給縣令張大人處理,這可是給軍中的活兒,乾不好要流放的。”白老太太恐嚇尤金桂道。
“那我肯定能乾好。”尤金桂拍著胸脯保證。
“二嫂肯定能乾好。”小福圓說道。
這種活容易得罪人,都是鄉鄰鄉親的,白家隻有兩個人能乾,白老太太和尤金桂。
白老太太年紀大了熬不住,隻有交給白家二嫂合適。
小福圓十分相信,二嫂在監工這一塊肯定會鐵麵無私。
所以說,尤金桂也有尤金桂的好處,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
“妹妹,我回頭給你打個大金鐲子哈。”
尤金桂一高興,竟然願意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