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劉氏雙手合十,恨不得隔空感謝白老太太和甄氏。
“好個屁好,她一個未出閣姑娘家,私自跑出去,這是什麼道理?有辱風化,你還不夠丟人的。”寧鄺背著手,陰沉著臉罵道。
白大壯打量了寧鄺幾眼,十分吃驚。
真沒看出來,翠翠的爹竟然是這樣冥頑不化的人。
閨女不見了,不僅不擔心閨女的安危,卻罵閨女的行為有辱風化。
而且,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他。
如果是自家老爹在這裡,以爹這樣拿命愛閨女的人,非的上去和寧鄺理論一番不可。
“你當著大壯的麵瞎說啥呢?”劉氏十分不安。
這話等翠翠回來可以說,卻不能當著白家人麵說,這萬一以後翠翠過門了被白家輕視咋辦。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當娘的是咋教養的,那麼大姑娘家跑到彆人家,不知廉恥。”寧鄺背著手衝劉氏發火。
劉氏神情一滯,哭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咋教養的?若不是你喝酒亂許,能把翠翠逼的跑去未過門的婆家?幸好是白家厚道,要是換做彆人家翠翠以後也彆想過門了。”
大晚上,姐姐姐夫當著白大壯吵架,劉鴻氣的腦仁疼。
簡直太胡鬨了。
尤其是自家姐夫,聽聽,那說的可是人話?
翠翠若不是他,能在走投無路下跑到白家?
“行了,彆吵了,現在翠翠沒事已經是萬幸了,我已經安排人明日一早去神樹村接翠翠。”劉鴻命人將姐姐扶去休息。
誰知寧鄺卻不依不撓,冷笑一聲,逮著白大壯問道“你們白家好沒道理,我家一個未出閣的閨女跑到你們家,你們不說給送來,卻將人給留下。你們家想乾嘛?這是想毀我家閨女清白嗎?”
白大壯聽了這話氣的腦瓜子疼。
這個五弟的便宜嶽父咋回事?
咋逮誰懟誰?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劉鴻忍不住怒喝。
這個姐夫實在太過分了。
“我說的不對嗎?翠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跑到彆人家過夜,那都要浸豬籠的。”寧鄺一臉鐵青。
白大壯十分無語。
聽說翠翠的爹還是讀書人,竟然是有這樣一番歪理邪說。
在鄉下,韓大郎的媳婦和小叔子偷情都沒有說浸豬籠,翠翠去白家躲避羅家就要浸豬籠?
劉鴻也十分無語,這個姐夫平時就有點古板,他也沒想到竟然古板成這樣。
“浸什麼豬籠?寧鄺我告訴你,這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就算浸豬籠也是你浸。你要是不亂許諾,那羅家能上門?”劉氏氣的大叫。
寧鄺卻說“凡事講究先來後到,翠翠在你肚子裡時就和羅家定親了,既然人家找上門這事咱不能不認。”
一席話驚呆了眾人。
“劉大人,我娘讓我問問您,翠翠是我五弟沒過門的媳婦,都有婚書的,而且還是您保媒的。咋地就出來個羅家了?這事您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再說,翠翠和我五弟……關係處的也挺不錯,這要是被我五弟知道了,影響行軍打仗咋辦?”
這話確實是甄氏讓他問劉鴻的,但他想著劉鴻到底是知府,這話多少帶著質問的意思,就沒有問。
這不,親耳聽到寧鄺竟然如此無理,白大壯直接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