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此時的白大壯已經到了邊境。
邊境的風堪比刀子要把人撕碎。
身上裹著的棉衣稍不慎就被風刮開,每個骨頭縫都透著刻骨的寒意。
原來滴水成冰是真的。
哪怕南關山最冷的年月,也沒有邊境冷。
茫茫大雪裡,有一隊雪人推著雪車在艱難的蠕動。
那些跟著白大壯來邊境運糧食的小夥子青壯年,此時深刻體會到了寒冷的滋味。
除了冷,還有大如席的飛雪。
南關山的雪縱然再大,也不及邊境大雪的十分之一。
雪真的像扯棉絮一樣,撲簌撲簌的朝下扯。瞬間,人和車都覆蓋在了皚皚白雪中。
他們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場雪,仿佛每一場雪都沒有儘頭。
舉目四望白茫茫一片。
為了儘快的將糧食運送到目的地,他們艱難的在風雪中緩步行走,手腳早已經凍的沒有知覺。
那麼多的糧食,那麼多的車子。
靠牛馬拉,靠人推,越往西走越艱難,有時候累了老半天,才發現還沒有走出幾裡地。
這比在家裡種地辛苦多了,種地的時候天熱了天冷了,大不了將鋤頭一扔在地頭睡覺。
但這裡不行啊,那麼大的風雪,躺在地上隻怕馬上凍死。
儘管他們很想就地一躺,再也不管風雪。
此時,村裡那些半大小夥子早已經沒有了來時的熱血英雄氣概,其中有不少人都後悔出來,恨不得扔下車子回家。
回家找不到路啊!
沒有乾糧,沒有銀錢,這些都在白大壯手裡捏著。
“咱走了多久了?”趙村長的兒子趙大錘喘著粗氣問道,他感覺已經累到了極限。
白大壯搓了搓手,哈著氣灌了一肚子冷風,說道“任掌櫃說還有五十裡。”
五十裡的地在南關山一帶不算什麼,快步走一天也就到了。
可是這是在渺無人煙的大西北,四周都是皚皚白雪,連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
翡翠閣的任掌櫃對邊境似乎非常熟悉,這次他也跟著來了。來到大西北白大壯才發現,如果沒有任掌櫃和邊境的幾個商人,他們壓根找不到路。
其實他們這一趟比想象中的順利,沒有遇到土匪也沒有遇到劫糧食的人。
隻是沒有想到風雪這樣大,氣候這樣寒冷,路那樣難走。
大家一聽到還有五十裡,紛紛哀歎。
此時路上的雪齊膝深,每走一步都要耗費全部力氣,更何況還要這樣走五十裡。
“快了。”趙大錘深呼吸一口,嗆了一肚子雪,出聲道,“大家再加把勁。”
他感覺雙腿像灌了鉛,這一路總算看到了抵達終點的希望。
白大壯給大家鼓勁“就要到營地了。我家老五上回寫信來,說營地有氈房可暖和了,還有熱奶茶烤全羊。咱們這次送糧,能大將軍肯定不會虧待咱們。”
白大壯嘴裡鼓勁,心裡也一片茫然。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這些東西等著大家,也許營地缺糧缺的人此時都吃不飽呢。
他真擔心孟大將軍他們扛不住饑餓,有兵變或者吃敗仗。
“清荷妹子,青芽妹子,你倆咋樣?”白大壯向一旁沉默著推車的夏清荷和尤青芽問道。
倆姑娘已經凍的嘴唇烏紫,眉毛上都是雪。
“我還好。”
“還能走。”
夏清荷和尤青芽說道。
白大壯這一路對夏清荷和尤青芽完全改觀,本來還以為她倆姑娘家跟著來邊境是胡鬨,還擔心倆人拖了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