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神樹村人隻知道邊境爆發了大規模戰爭。
卻不清楚那戰爭到底有多慘烈。
對於白大壯等人而言,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
儘管,他們隻是民夫承擔後勤工作,但依然能真切的感受到血與死亡。
自打開戰以來,白大壯一行人就沒有睡過完整的覺,每天神經緊緊繃著。
邊境的風雪肆虐著,戰火在風雪中絲毫不減。
所有的人都投入到這場戰爭中,以各種形式。
白大壯一行人的棉衣早已經結痂露出棉絮,頭發胡子凝結成一團,手腳早已經被凍的麻木。
相比較來邊境運糧一路的艱辛,戰爭簡直太可怕了,他們一度覺得深陷地獄之門。
每天不斷的有人受傷死亡,不斷的發起攻擊與防守,很少有停歇的時候。
戰火已經讓他們從緊張恐懼到麻木,甚至都不在奢望戰爭結束踏上回鄉的路。
每天白大壯都神經緊繃著,不斷的給同鄉傳遞著消息互相通報人數,好在神樹村的人除了劉富貴中了一箭已無大礙,其他人暫且都是平平安安的。
今天黎明時分,戎國再次發動了新一輪進攻。
白大壯帶著憨娃等人推著小推車,一趟趟的運送火藥糧草,最後開始運送傷兵。
一批批的傷員從前線運回來,夏清荷和吳超景一個包紮一個救治。
每一個士兵倒下或者受傷,白大壯和白二壯的心都糾成一團,他們就怕是白招妹。
待看清楚不是白招妹,倆人又齊齊鬆一口氣,隨之愧疚之心湧上心頭。
開戰那麼久,白大壯和白二壯都沒有見到白招妹。
那麼多的將士,想遇到沒那麼容易。
白大壯將一個傷員送到救治棚裡,剛擦了擦汗,就聽到外頭有人嚷,又送來了一個。
那人隨之被送到隨軍醫生身邊等著救治。
“大壯哥,說剛才送來的人是謝大人部屬的兵。”劉富貴說道。
白大壯滿頭冒汗。
因為白招妹就編在謝小憐隊伍裡。
白大壯趕緊跑到傷兵身邊,那傷兵的手臂已經斷裂,胸口上大片大片的血,脖子上插著箭。
不是白招妹。
但白大壯還有劉富貴認出了傷兵是白招妹屬下的大毛。
那個比白招妹小幾個月一笑露出酒窩的年輕小兵,那個軍令響起時怕當餓死鬼也要吃飽上戰場的年輕小兵。
此時,大毛奄奄一息看著白大壯。
白大壯忍不住握住他完好無傷的手。
軍醫看了一眼輕輕搖頭,然後走開。
意思是已經沒有救助的必要了,不是軍醫無情,而是下一個可能活下來的傷兵更需要他的救治。
他不能把資源浪費在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雖然很殘酷,卻也無奈。
大毛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白大壯,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
“清荷,清荷。”白大壯喊道。
夏清荷剛給一個兵包紮完受傷的手臂,聽到白大壯的喊聲小跑著過來,吳超景拿著醫藥箱跟在身後。
夏清荷和吳超景看著眼前渾身傷成篩子一樣的大毛,知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