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養女躍農門!
京城今年的春天來的比往年都要早。
一進二月,溶溶的暖風一熏,河邊的楊柳就泛了青,郊外的草亦染上了淺淺的綠意。
脫去厚重的棉衣,換上薄薄的夾襖,走路都鬆快了起來。
令京城人感到舒暢的不僅僅是穿過漫長飛雪的寒冷冬季,更重要的是西北大軍打贏了戎國鐵騎一直攻到戎國國都。
這一場決定兩國國運的大戰,最終以夏國的全麵勝利而告終。
否則哪裡還能那麼歡快的泛舟湖上,在百花間穿梭賞玩。
“幸好皇上英明,年前戎國遣使前來頂著朝臣壓力沒有議和,否則哪裡有現在的勝仗可言。”
“壓力最大的是孟知序吧。作為西北大軍主帥,堅硬的主戰派,若不是他一場又以場的打勝仗,就靠範仕傑為主的文臣,靠說就能把戎國人說退兵?”
茶樓裡,進京應試的舉子趁著春光正好,聚集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們是各地最頂尖的學子,更有可能是本朝未來國之重器,帶著宮折桂蟾的希望,懷著為國為民乃至為利的期許,即將迎來這個春季的會試和殿試。
其中最活躍的就是樊聰和周子墨。
誰讓倆人背景硬呢,比如周子墨就敢直接議論範仕傑。
“周兄,你也是文人,怎麼說起文人來如此輕蔑?”潘昌對周子墨冷笑。
他是來自範仕傑家鄉的舉子,一心想要攀附範仕傑,聽到周子墨對範仕傑大呼其名心有不滿。
“潘弟請放心,我來考試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所有所成,我已經決定待殿試結束我就棄筆從戎。”周子墨心裡十分看不起潘昌的做派,不以為意的挑眉道,“潘弟是害怕我公然議論範仕傑,怕影響到你的前途,你大可不必如此想。”
“你……”潘昌被說中心事,臉上漲成豬肝,想反駁又不知道從何反駁。
他還是有幾分忌憚周子墨的,畢竟周子墨背後是百年望族淮城周家。
對於周子墨棄筆從戎的決定,其他學子感到不解,坐在一角的白盼妹心裡卻一點都不感到吃驚。
周家雖然以書香傳家,第一代周家家主更是封侯拜相,但周家亦曾出了兩名戰死沙場的將軍。
現在周家的二兒子,年少時棄筆從戎,帶兵收服了南越等國,此時駐紮在南境,和西北的孟知序互為犄角共同守護大夏的安寧。
所以周子墨棄筆從戎,是有傳承的。
“周兄,我敬你,願你得償所願。”
在彆的舉子紛紛喟歎可惜時,白盼妹對周子墨當茶代酒舉杯祝福,周子墨對著白盼妹笑了,同樣舉起杯子說道“咱們這些人中,啟明你才是佼佼者。望你以後可以引領文人風骨,煞一煞範仕傑帶來的歪風邪氣。”
白盼妹還沒怎麼樣,潘昌臉色一變。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雲安公主的馬車。”
“你們公主府出門不看日子嗎?怎麼每次都和我們在路上撞上,道路就這樣窄,走這輛馬車就過不了那輛馬車。”
“這路不姓範,為何你們範家走得,我們公主府走不得?”
“你們範府陣仗大的我們公主府可比不上,本來很寬的可以並排走四輛馬車的路,你們範府一出行就擁堵。”
學子們被茶樓下傳來的吵鬨聲吸引了去。
“是範家小姐和雲安公主的馬車相遇了。”陸元撩開窗子看了看說道。
隻見範府裝飾華麗寬大的馬車硬生生橫在馬路中央,雲安公主的馬車被擠到一角偏偏被路邊商販擋住了通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