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琵琶以為範淩儀之所以找白盼妹的麻煩,是想給這個鄉下來的窮書生一點教訓。
後來發現卻不是,不曾想是看上了這個窮學子。
範淩儀看上那個窮學子可是瞞著老爺和夫人的,萬一被老爺和夫人知道了,小姐頂多被禁足,他們這些陪侍的人則會倒了大黴。
或發賣或被打死。
為了自己的性命,琵琶儘可能將白盼妹說的一無是處,就為了降低自己的風險。
沒想到這話卻熱了範淩儀的逆鱗,她看上的人哪裡輪得到一個下人說話。
“正是沒有強大的家世,所以才隻能依附我們範家。他這個人,我要定了。”範淩儀冷笑一聲。
“可是老爺和夫人那裡……”琵琶小心翼翼的說道。
範淩儀知道琵琶的意思,眉頭不禁一皺。
都說她看上的人具有麒麟之才,那街上押注的狀元他高居榜首,若是他真能中狀元倒能入了爹的眼。
可是考場瞬息萬變,誰能保證他就一定能拿到狀元呢?
範淩儀一臉發愁!
再過幾日就要上考場了!
爹又不是出考題的。
範淩儀陷入沉思。
“哎呦!”
馬車忽然顛了一下,範淩儀的頭磕到馬車壁上,抬起手就給了琵琶一掌。
琵琶滿五委屈捂著紫漲的臉頰掀開簾子衝車夫罵道“怎麼架的車,磕到了小姐,回頭領二十鞭子。”
車夫也很冤枉,他架的好好的車,卻被一個學子攔住了,於是揚起鞭子就朝阻馬車的學子抽去。
“且慢!”
攔車的學子急忙說道。
“又碰到了什麼人?”範淩儀急躁的很。
去歲冬天,因為她的馬車撞了人,恰好遇到雲安公主倆人爭執了幾句,她被太後派來的嬤嬤訓誡了一番,在京城貴女間狠狠丟了一回臉。
因為此事,封她為郡主的旨意一直壓著沒有發,外祖母去宮裡求情都沒用。
若這人再阻了她的好事,她非暗地裡處理了他不可。
“學生見過範大小姐,學生知道範大小姐想要什麼。”那學子倒是大膽,繞開護衛的刀,爬到馬車簾子跟前輕聲說道。
琵琶揭開簾子看清了學子的臉。
這學子她見過,春節時以範仕傑老鄉的身份來範府拜訪,被門房阻在門口,琵琶出去給範淩儀買脂粉見到他一臉諂媚的站在寒風裡。
“小姐……”琵琶對著範淩儀耳語了幾聲,“這叫潘昌的學子經常和白盼妹一起去茶樓聚會。”
範淩儀來了精神。
攀附範府的人她見多了,若是這人能夠給自己帶來幫助,範府手指頭縫漏一漏幫他也不算什麼。
“兩個時辰後,茗香茶樓見。”
算這潘昌聰明,知道不能當街說事。
範淩儀下了馬車去首飾鋪子裡溜達,兩個時辰後拐進了茗香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