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申請，趙山河還是幫她們出麵。老太太不識字，小結巴說話都說不好，也不敢指望。
進了房屋管理委員會，趙山河領了號牌，讓小結巴排隊，自己去找認識的一個叫盧曉霞的工作人員。
她是委員會的一個副主任，也是對蘇氏奶孫很有同情心的一個工作人員。
趙山河在過去跟她接觸了幾次，留下的印象也不錯，為了細細粒她們，他隻能再勞煩她一下。
事情很順利，看完了準備齊的材料，她點了點頭說道“總算是把材料準備齊了，問題應該不大。聽說她們住了幾個月的走廊，上層也專門做過指示。
不過黃大仙上邨，下邨目前都沒有空屋，可能要分配到長沙灣那邊去。這樣一來，細細粒上學，也要轉過去，比較麻煩。”
趙山河早有準備，點了點頭說道“房子更重要，至於上學，不管去哪裡都行。”
輪到他們的時候，盧曉霞特意來到大廳的櫃台後麵，點出了細細粒和蘇奶奶的經曆。
申請順利通過，直接拿到了鑰匙。因為蘇奶奶年紀大了，還特意批了一個二樓。
至於一樓，是不用想的，因為一樓基本都是店鋪。
房子在長沙灣的蘇屋邨，屬於長沙灣，卻跟黃大仙一樣靠山邊，不過附近就是明愛醫院，地理位置還算不錯。
出了門，蘇奶奶就激動地流下淚來，從他們租住的唐樓被拆，他們奶孫兩人就流離失所，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窩。
她立即打電話去請假，然後三個人一起坐車，前往蘇屋邨。
香江的公屋不管入住還是離開，都會有專門的人檢查。
所以雖然不知道經過幾手，這裡麵的配套依舊齊全。
燃氣管道，自來水前麵都結算清楚了，就連一台老式空調也還在。
可能前一個住戶賺到錢了，也不在乎這個空調，留了下來。
趙山河試著打開了空調，製冷效果還不錯，就是聲音吵了一點。
房屋內部簡裝，上一個住客貼過牆紙，也不用裝修。
不過因為隻有奶孫兩人，還是同性，所以隻有一個房間，麵積也隻有二十多平。
給老太太準備了幾塊抹布，她就開始清理起來。
趙山河帶著小結巴兩個人進行了一番大采購，屋村就有二手貨賣，選擇了一張大床，買了鍋灶，鍋碗瓢盆這些必需品。
將這些東西請人搬回家後布置好，又叫了師傅過來，換了內外兩把門鎖。
第二天蘇奶奶先去辭工，然後搬家，她們也就是一些衣服和生活必需品，沒有多少東西。
辭工是必須的，兩地距離超過五公裡，蘇奶奶的工資又是最低收入，隨便在住處附近都能找一份工作，何苦每天坐車半個小時去上班。
趙山河為了她們的事情忙了三天，總算把她們安頓好了。
不過，他沒有忙著為細細粒安排新學校的事，準備先等自己的考試成績出來。
香江的中三之前，是不收學費的，就近入學。
但是從中四開始，義務階段結束，就開始收學費。
學生也會按照成績的優劣，進入不同的學校。
不少名校雖然學費很高，但是對成績特彆好的學生，也會給高額獎學金搶人。
趙山河的目標是名校，也想把細細粒帶上。
可是若想把她這個學渣弄進好學校，必須要等他的成績出來，才能跟學校談。
“奶奶，工作找到了嗎？”
“找到了，就在街對麵不遠的一家飯館，比原來還多了一百元，同樣幫交保險。”
搬家之後，蘇奶奶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許多，不管對她好不好，寄人籬下的生活總是讓她壓抑。
雖然收入不高，但是有了自己的窩，不用看人臉色，孫女慢慢長大，如今還有一個滿意的孫婿，心態自然就好了。
她停下了擇菜，讓趙山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幫他倒水。
趙山河問“細細粒呢？”
“你坐一會兒，她跟新相識的朋友出去買風扇，說了很快就回來。”
家裡雖然有個空調，還要買風扇，顯然是蘇奶奶舍不得電費。
趙山河也沒提，笑問“她倒是個自來熟，這才幾天啊，就認識新朋友了。奶奶你也要多認識一些朋友，要不然，細細粒不在，你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也認識了好幾個鄰居，隻是這年紀大了，交朋友可不容易，不像小孩子，隻要合緣了，就成朋友了。”
閒聊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在門口停下。
趙山河過去打開了房門，細細粒剛打開外麵的防盜門，看到趙山河就叫了一聲，摟著他的脖子，挑起來夾住了他的腰。“我猜你就應該到了……”
趙山河拍了拍沒多少肉的小屁股，望著門口兩個已經羞紅的臉的小姑娘，忍不住笑道“也不怕你朋友笑話……”
心裡卻在暗歎，這個世界可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