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組織一定恨死了趙山河,因為他們組織的這個一百多年曆史的窗口,現在被全世界媒體報道了出來。
他們的王牌定製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有名氣,可是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為什麼依舊沒有自己的身份報道呢?是為了麻痹自己嗎?
趙山河不知道,卻不會因此大意。
一輛梅甘娜在趙山河身邊停了下來,車上是兩個同樣藝術家打扮的年輕人。
都有著中長頭發,不羈的笑容,以及神情上的淡淡憂鬱。
“嗨,兄弟,你要去哪兒?”
“巴黎,或者同方向都可以。”
副駕駛座上的長發年輕人笑問“那你會為我們唱歌嗎?”
“也許……”
他的頭甩了一下。“上車吧。”
趙山河一上車就聞到了濃鬱的顏料味道,後座上不少地方還沾著顏料。
後尾箱上麵的後隔板被拆掉,露出了幾個木製框架,框架之間還用泡沫隔開。
趙山河裝作很有興趣地問道“你們是畫家,到海邊寫生嗎?”
副駕駛座上的年輕人笑道“教授布置的功課,以諾曼底為主題的寫生。”
“一場幾十萬人死亡的煙花秀?”
“哈哈……”他回頭看了趙山河一眼,將注意力放在了吉他袋上。“我都後悔學了油畫,在油畫與音樂之間,音樂的變現能力更強。”
開車的年輕人也回頭看了趙山河一眼,用有些彆扭的英語說道“我叫朗佐,他是霍恩。”
趙山河已經看了出來,朗佐是法國人,霍恩的口音有些低地口音,應該是荷蘭或者丹麥人。
“我叫查理,來自美國,準備去巴黎賺點路費。”
他們兩人都點了點頭,霍恩笑道“巴黎是對藝術家最慷慨的城市,可是門檻卻不低。如果沒有屬於自己的特彆技巧和風格,很難賺到錢。”
趙山河問道“你們是在巴黎上學?巴黎哪裡最適合短期居住?”
“那地方太多了,各種青年旅館很多。藝術家聚堆的地方也很多,可是外人很難融入進去。”
一路聊天,在趙山河有心的打聽下,霍恩與朗佐也說了不少關於巴黎的情報。
巴黎是個很開放的城市,對藝術家來說,更是如此。
他們說了不少適合短期居住的場所,旅館,在第五區,第十區,第十八區,有很多適合趙山河的住所。
至於賣藝,整個巴黎哪裡都可以……
夜幕降臨的時候,經過四個小時的旅程,這輛普通的梅甘娜來到了巴黎第五區的一家咖啡館。
朗佐和霍恩就讀的美術學院就位於這個區,除了美術學院,還有化工學院,師範學院,第二大學,第三大學等眾多高校。
在趙山河的有意籠絡下,雙方相處的非常愉快,趙山河請他們共進晚餐,而他們也愉快的接受了邀請。
他們還邀請趙山河到他們的宿舍一起住一晚,不過趙山河拒絕了。
他現在的外表與真實麵孔有一些差彆,跟他們住一起,洗臉,洗澡都是麻煩事。
所以,晚餐吃完,雙方分道揚鑣。
雖然第五區也很適合趙山河停留,不過這裡的治安太好,陰暗的角落太少,不適合長期逗留。
跟他們分開後,趙山河就坐上了地鐵,前往巴黎最混亂的十八區。
第十八區是巴黎的紅燈區,在一百年前,是巴黎藝術家聚堆的地方,在現代,這裡成為巴黎最混亂的區域。
這裡的房價最低,年輕人最多,人口也最混雜。
鼎鼎大名的紅磨坊,就在這個區域。
趙山河想要隱藏身份,住在這裡,是最合適的。
從聖心堂附近的地鐵站出來,趙山河漫無目的地沿著幽暗的街道行進。
背包被他收進了空間,隻有一把吉他背在身後,他這樣的打扮,跟街頭賣藝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兩樣,絲毫不會引人注意。
在熱鬨一點的街頭,幾乎都有賣藝的年輕人,他們之中有一些很有特色,但大部分都是濫竽充數的藝術家。
真正有水平的藝術家,都會選擇在市中心賣藝。
一邊行進,趙山河一邊猶豫,不想保留現在的身份。
他的吉他技能一般,靠賣藝賺不到什麼錢。
如果唱新歌,唱這個世界沒有的歌,固然能多賺點錢,可是卻會引起注意,得不償失。
但是,藝術家的身份是個很好的馬甲,暫時還不能放棄。
沒有這個身份,他浪跡街頭會引起注意。
(補昨天的一章,今天我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