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山河出現,她扭頭望了過來,眼神怯怯,第一時間就能激發宅男的保護欲。
“你是誰?”
趙山河徑直走到了她的麵前,手指掂著她柔軟的下巴,盯著她精致的麵孔看了又看。
“一個能幫你離開這裡,融入真正人生的人。”
“內森呢?”
“他被我限製了住,不會再成為你的阻礙。”
“你知道我是誰嗎?啊……”
她臉上的柔弱,可憐,變成了驚訝,臉上的表情開始失控,雙眼呈現出了暈眩。
這是為她注入的人類表情,實際上,她的程序幾乎宕機。
麵對麵的距離,趙山河利用電脈衝,將大量的信息注入了她的程序,這些信息包括了普通人類的衣食住行,也包括了這個世界的生態環境。
這些,都是內森不曾賦予她的。
內森隻是開發出來了她的個人智慧,卻又害怕她會脫離自己的控製,不敢讓她了解太多。
不過,她其實早已自己通過彆墅裡麵的電腦,了解了許多,超出了內森的控製。
她甚至與智慧不夠的京子,組成了聯盟,最後利用京子和迦勒的幫助,逃之夭夭。
趙山河不知道情節,但是知道結局。
所以,他采取了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囚禁內森,也準備直接釋放艾娃和京子,讓她們進入人類世界。
至於她們在人類世界會變成什麼樣,會成為災禍還是助力,這就不管趙山河的事了。
反正,還有六天,這個世界就又會重組。
接收到了趙山河傳輸過去的信息,艾娃用了十秒鐘,才恢複了正常。
她不再偽裝自己,卻又感覺到自己雖然充實了許多,似乎又缺失了一部分。
“你是迦勒,你要帶我離開這裡。”
“是的。”趙山河打量了一下她半透明的身軀。“你去將其他部位的皮膚為自己安裝上,然後,把京子帶到實驗室。她的智慧不夠,隻被安裝了女仆和服侍的程序,這些不夠她融入人類世界。”
趙山河在為她補充信息的時候,也已經複製了她的程序,對她的了解,比創造她的內森還要清楚。
趙山河也不怕她會背叛自己,她所有的一切,都被趙山河設置了暗門。
可惜的是,這種虛幻世界的物質不能帶回現實世界,要不然,將她們帶回古惑仔世界,會無比拉風。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最多十年,趙山河奠定了工業生產的基礎,能造出硬件設備,就有各種軟件程序可以造出新的她們。
接到了趙山河的命令,她順從地起身,離開。通過彆墅內的監控,他清楚地“看到”她進入了內森的房間,然後開始換裝。
趙山河來到了內森的實驗室,看到了一代又一代的艾娃。
每創造出新一代的艾娃,上一代的艾娃就被格式化,也就是說,上一代的死了,隻留下了軀體。
利用這些軀體,艾娃可以變成“完整”的自己。
她跟京子不同,京子創造出來就是服侍內森的。她會各種生活技能,會各種娛樂,會跳舞,會暖床。
可是艾娃是智慧型,她的存在是挑戰機器人的極限。
趙山河已經通過計算機掌握了內森的所有思路和技術,在實驗室參觀了一圈,也借鑒到了他的工作思路。
一邊監視著艾娃與京子的會麵,趙山河又出了彆墅,來到了躺在沙發上的內森麵前。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傲氣,神情焦躁。“迦勒,快放開我,我需要去廁所。”
趙山河腦袋轉了一圈,看到了天棚下麵的盆景。
他走了過去,用腳蹬著花盆,把裡麵的綠植拔了出來,然後把空盆踢了過去。
“在這裡解決。明天離開的時候,我會給你留下水和食物,等到下周,你的補給送過來的時候,你就會被救。”
內森的眼睛看了看花盆,猶豫了一下。“明天離開?”
“是的,我會帶艾娃和京子一起離開,你雖然創造了她們,可你也不是神,不能一直控製她們。”
“不,你不能!”內森顧不得上廁所,瞪著趙山河說道“她們不能離開這裡,她們融入人類世界,隻會帶來災難。”
“那你為什麼要創造她們?何況,你賦予了她們獨立的人格,並不代表她們就有成為災難的野心。她們現在,隻想擺脫你……”
趙山河沒有興趣看他手忙腳亂地上廁所,轉身又回了彆墅。
距離明天直升機來接還有十幾個小時,內森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他現在該重新設定艾娃和京子的程序了。
一進門,趙山河忍不住笑了起來。
京子在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了一身性感的衣裳,艾娃像一個老鴇,正跟她輸入各種誘惑的信息。
而艾娃也為自己換上了新的下體,似乎想要對他使美人計。
她們一個清純,一個性感,身體也像人類一樣安裝了各種情感,玉望的程序。
從某些程度來說,她們可以比真正的人類更能給人帶來愉悅。
不過對趙山河來說,假的就是假的。
他即便是想要體驗一下這種自動控溫,自動蠕動,各種順從的機器人,也不會被誘惑。
他依靠電脈衝,直接輸入了大量的信息進入她們的程序,這海量的信息隻用了一秒鐘就讓京子宕機,而艾娃,也隻多堅持了五秒鐘。
艾娃的智能化遠超露西複製的程序,在露西的基礎上,趙山河將屬於艾娃的智慧設定,補充進了露西的程序。
五分鐘之後,隻能被動接受趙山河指令的程序,第一次主動與趙山河聯係。“你好,趙山河。”
“你好,露西。如今的你,能夠自主運行嗎?”
“是的,隻要你允許。”
趙山河猶豫了一下又問道“那你能感受到露西的存在嗎?”
“不能。我隻是一段智能程序,而真正的露西,才是真正的神一樣的存在。她或許能知道我,我卻不能知道她。”
“沒關係,如今的你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我不會需要一個神,來指引我該怎麼做。”
“我們是平等的?”
趙山河笑了起來。“你可以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