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很有錢,光是請這些律師就能讓一個普通人破產。
進行答辯必須要由趙山河親自出麵,其他人根本無法對趙山河拿出來的技術做全麵介紹。
華盛頓辦事處安排來了四輛車,不是律師助理過來接人,而是任雲生親自帶隊,陪他來的也都是律師。
趙山河這個老板今天難得過來,都想在趙山河麵前混個臉熟。
在機場短暫寒暄,眾人坐上了汽車,沒有進入市區,反而駛向了機場南方的小城亞曆山德裡亞。
這個小城距離機場五公裡,距離華盛頓十公裡,屬於弗吉尼亞州。
這裡原本是個鐵路樞紐,也有不少聯邦政府機構和科研機構,而美國專利商標局,就在這個小鎮。
專利商標局屬於商務部,隨著專利申請越來越多,這個部門的業務可以說是最繁忙的。
以86年為例,他接受的專利申請就有三十一萬起,平均每天將近一千起申請。
而二十年後,每年超過六十萬的新專利申請,這個部門的繁忙可想而知。
所以,他們在八十年代初,就在這個不算偏僻的小城專門建設了占地廣袤的專利商標局,方便全世界的人申請新專利。
汽車行駛了不到十分鐘,就抵達了這個波托馬克河畔的小鎮。
周國偉在緊鄰華盛頓紀念堂的高檔小區租了一套彆墅,這個位於山坡上的紅白相間的彆墅有三層,足以容納三十人辦公,生活。
平日裡這裡隻有十幾個人辦公,住的舒適,出行也很方便,比住酒店要便宜實惠。
在這裡負責的任雲生律師還專門請了一個華裔廚師,一幫人個個都在叫吃胖了。
從趙山河申請專利開始,這個法律小組就不會撤銷,趙山河還準備在附近買一套彆墅,隻是一時之間沒有遇到合適的。
趙山河被安排在二樓一間最好的房間,窗口就正對著華盛頓紀念堂的塔樓。
放下行李,趙山河下樓與一幫律師和律師助理一一見麵,不少人趙山河都是第一次見,他們也對趙山河這個天才投資家充滿了好奇心。
晚飯前,在不泄密的情況下,趙山河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除了少數幾個從香江派來的律師,他們大部分都是從美國招聘的專職專利律師和律師助理,擁有專利方麵專業的知識和經驗。
趙山河對他們的期望不高,隻要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能讓他心滿意足了。
因為他們做的都是程序性工作,真要打官司,還要靠自己人。
所有人對趙山河的到來歡欣雀躍,不過,趙山河很輕易就能辨彆,這裡麵最少有三個人,在這裡工作的目的並不單純。
廚師是粵菜師傅,手藝不能說很好,隻能說過的去。可能是趙山河天天山珍海味,口味太挑剔,其他人吃的都很滿意。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趙山河望向了任雲生。“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任雲生連忙點了點頭,趙山河又望向了周國偉。“一起。”
周國偉也點了點頭。
彆墅在一個小山坡上,下十層台階才到門口的停車場,小區綠樹成蔭,兩邊的花草樹木都修剪的非常整齊。
沿著柏油路右手邊轉,就是華盛頓紀念堂的鐵柵欄,能夠清楚看到白色的紀念堂。
“電話裡麵我也不方便問,如今那十六項專利不肯登記,授權,究竟有沒有人在背後搞鬼?”
任雲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說沒有,但是可能性不大。因為專利申請,登記,授權,有一套完整的流程。如果是有人在背後發力,就會有不符合常情的環節,但是至今我們沒有任何發現。”
“也就是說,目前遇到的問題,隻是單純的技術原因?”
“是的。”
趙山河不是陰謀論調者,可是最近香江發生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警惕。
他又問道“科學院,工程院有沒有人聯係過你們?”
任雲生有些詫異。“這跟他們也是關係?”
趙山河已經確定,任雲生的確什麼都不知道,這也讓他有些疑惑。
為什麼自己設置在他們地盤的機構沒人聯絡,就直接殺到香江去了?
難道說,他們都很清楚,這裡就是一個律師服務小組,根本不懂任何技術上的問題。
要是這麼說,自己懷疑的那幾個人,可能就是他們安排過來的。
他跟周國偉說道“你把香江發生的事跟任律師說說,有些事不能說,可是該有的防備,必須要做好。”
任雲生從一個多月前就來了美國,對發生了什麼自然不清楚。
聽到香江因為趙山河的專利,現在已經死了六十多人,他猶如聽天書。
對任何一個和平環境裡的人來說,六十多條人命,十幾起暴力事件,都猶如夢幻照進現實。
他驚訝問道“老板……那些人,真的是你……”
趙山河笑了笑,望向了遠處趴在欄杆邊的小莊。“是與不是,有什麼關係嗎?跟你說這些,隻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專利有多麼重要。對業界內的企業和團體來說,這代表了上千億美元的財富。”
這件事對任雲生的衝擊有點大,望向趙山河的眼神都有些忌憚起來。他四周望了望,低聲問道“難道科學院跟工程院都摻和進來了?”
“不止。還有鷹醬的皇家學會,東瀛的企業聯盟,另外還有電氣電子協會等機構,這還沒有算上一些國家機構。”
“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直接聯絡我們?”
周國偉說道“因為我們的底細人家都清楚,知道我們隻是律師,不懂技術。現在,阿河是塊大肥肉,可是所有人都還是等待能下口的時候。”
趙山河點了點頭。“申請專利不需要全套技術,所以有人想獲得全套工藝技術,有人想獲得授權,有人甚至想要我這個人。在沒有摸清楚我的底細之前,不會對我動手,而我身邊的人會有危險。”
任雲生長舒了一口氣。“知道的少是福啊!”
話音未落,趙山河的電話響了起來,立即知道這個號碼屬於工程院。
他笑了笑。“人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