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見這三十三名築基境強者現身的瞬間之後,幾乎是所有人大秦的官員們心都涼了
尤其是呂不韋與泉陽君,更是慘笑了起來
“王上”
“您隱藏的還真是深啊”
不僅僅是泉陽君與呂不韋,眾多兩方的煉氣士們臉色也都變了
雲師與那名老嫗,更是臉色刹那間雪白一片
如果隻是六名靈海境的話,他們拚命或許還能衝出去,與大軍回合,圍剿嬴政
但倘若再加上這三十三名築基境煉氣士的話,那幾乎就是不可能了
這嬴政,隱藏的太深了
這麼多的煉氣士,幾乎相當於呂不韋與他們雙方勢力徹底加起來的總和了
哪怕就算是山腳下有六萬大秦鐵騎,他們也不見的能留下嬴政
相反
被留下的是他們
“走”
雲師與老嫗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局勢,他們長嘯,各自抓住呂不韋,趙姬,還有泉陽君,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外麵衝去
試圖離開
而看見這一幕,江澈與雲野猛然大笑了起來
“想要走,哪有那麼容易”
他們長嘯,一人全力催動百毒真經,一人催動鐘呂寶典,直接攔截了上去
翠綠色神芒迸發,五毒蔓延,雲野身邊衝出三道毒脹小人,生生將兩人阻攔在了空中
而江澈則是手中大鐘震蕩,滾滾鐘波浩瀚,徑直將他們定在了虛空之中
咳
雲師與老嫗各自咳出一口鮮血,皆看出了對方眼裡的駭然
這是什麼情況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早已經進入了靈海十多年的老牌強者了,而眼下這兩個護衛明明就是最近才進入靈海境的
但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手段,居然可以將他們都定在這裡
而江澈與雲野作為嬴政身邊的護衛,他們自然也知道雲師與這老嫗的大名。
這都是他們曾經追逐的目標,猶如星辰一般漂浮在蒼天之上的人物,彆說是對戰了,僅僅隻是能見到一麵,他們就此生沒有奢望了。
但現在
他們卻被自己生生定在了虛空之中
看著驚駭無比的兩人,雲野與江澈心中激動無比,哪怕就算是他們這種執行過無數任務的護衛,如今看見曾經崇拜的夢想中的高手被攔下,也難免激動
不愧是王上的修煉法啊,就是強悍
然而,就在兩人略微有些激動,露出了刹那破綻的瞬間
雲師一雙漆黑的眸子,刹那間就化作了五彩的流光
他袖口之中抖落三枚小小的鐘鼎法寶,彌漫熒光,怒斥一聲
“爆”
恐怖火焰與靈力散發開來,炸的江澈大鐘嗡嗡作響,禁錮之力鬆散
而趁著這一點時間,雲師與老嫗居然帶著人,生生突破了出去
兩人臉色大變
而就在雲師與老嫗以為自己逃脫升天的時候,一道平靜的嗓音卻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孤讓汝等離開了麼”
王座之上,嬴政屈指輕彈。
下一刹那,整個太華大典之上,似乎就被一股恐怖流光覆蓋了
一道道恢弘劍氣,從蒼天之上墜落而下,每一柄都高長達十丈,墜落之時恐怖劍氣如龍長嘯,籠罩四麵八方
黃金劍芒沸騰,帝王之威彌漫,定秦一斬,生生將化作了流光的二人,儘數打落了下來
哢嚓
浩瀚到了極點的皇道威嚴碾壓而下
璀璨劍芒交織在一起,構築成了牢籠,將所有的人,儘數困鎖其中
雲師與老嫗猛然扭頭,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神情駭然到了極點
這嬴政
才是在場所有人修為最高的
這怎麼可能
雲師跟老嫗臉色狂變
逃離失敗,他們不曾放棄,一人取出了一枚小小的罐子,破爛不堪,上麵居然漂浮著一枚枚小小的星辰
他吐出一口精血化作符文,一把抓在泉陽君肩頭,試圖拚命催動逃逸
而老嫗更狠,直接斬斷了自己的一隻胳膊,念叨了一句古老的咒話,靜止將胳膊化作了一團血色,融入全身,繼而整個人宛如燃燒起了血色火焰
血祭
老嫗看都沒看呂不韋跟趙姬一樣,扭頭就催動血祭秘法,化作一道血芒,拚命朝著遠方衝去
然而這一次嬴政沒有繼續阻攔了,隻是平靜開口。
“那老頭不錯。”
“留活口。”
“嘿嘿,謹遵師尊命令。”
笑嘻嘻的應答聲響起。
那是泥猴的應答。
它腳步一扭,便從戰團中脫身。
它掐了一個印決。
宛如赤金色熔岩流淌的雙眸中,彌漫出三十六枚複雜到了極點的紋路,每一枚都如紫薇大星,莊嚴,厚重,古老。
在這紋路出現的瞬間,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慢了下來。
泥猴不知從何處拽來了一根長矛,化作金色閃電,兩步便是來到了雲師老人化作的流光身邊。
手中長矛吞吐,直接精準的刺穿尚且是光芒狀態的在了雲師老人的腹部,繼而連帶著洞穿了他所攜帶的泉陽君,生生釘在了大地之上。
然後泥猴轉身,八步趕蟬,後發先至,來到了渾身籠罩血芒的老嫗身邊,也不理會灼熱的血芒將它毛發點燃,直接抓住了老嫗的腦袋,笑嘻嘻的把她從空中拽了下來,一把按在了大殿地板上。
轟隆
巨大的轟鳴在大殿之中炸開
鮮血彌漫
時間恢複了平靜。
雲師與泉陽君的慘叫這才傳出來,被長矛洞穿腹部,生生釘在牆壁之上。
大地炸裂,老嫗呆滯的躺在巨大的坑洞之中,雙眸瞪大,氣若遊絲。
泥猴終究還是心善,留了兩人一條命,笑嘻嘻的回到了嬴政的身邊。
而看見這一切,幾乎是所有人都傻眼了
剛剛
發生了什麼
唯有趙佗等既然瞳孔收縮,繼而漏出一縷苦笑
這猴子
果然不愧是修煉天才啊
前些日子與他們交手的時候,還留手了
“大人”
“師尊”
看見兩尊靈海境被擊潰,幾乎是剩下所有的煉氣士都慌了
他們大叫著,拚命的想要過去,反抗。
各種法寶與秘術發光,左衝右突,帶著呂不韋與趙姬想要離開。
但哪裡有什麼機會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爭。
甚至與其說是戰爭,倒不如說是屠殺更加貼切。
趙佗洪武江澈雲野四人帶領眾多黑冰台,宛如猛虎進了羊群,肆無忌憚的殺伐著一切
儘管他們早就知道嬴政賜予的修煉法強悍,但實際上他們始終沒有跟真正的煉氣士打過,隻是內部切磋,並不知道如何。
而等他們與呂不韋泉陽君等人手下的煉氣士對戰後才發現,嬴政賜予的的修煉法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相同境界之下,幾乎沒有任何煉氣士可以是他們的對手,越過一兩級的煉氣士才能勉強與他們打成平手,一直要高過他們三層境界的煉氣士,才能穩穩壓住他們
麵對呂不韋與泉陽君帶來的這些煉氣士,彆說是趙佗等四人了,哪怕就算是雲清風等人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橫掃,亂殺
一場徹底的屠戮,在太華之上上演了
伴隨著血色與殘陽,盛開在這千古名嶽的高空之上
這場殺戮,並未持續太久。
不過短短兩刻之後,便是徹底結束了。
甚至直到結束之時,泉陽君手中秘寶的功效還沒有結束。
“還請王上責罰”
雲野與江澈跪在地上,神情難看,因為他們的大意導致了兩人險些走脫,不得不讓王上出手,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失誤。
嬴政擺擺手,沒有在意的意思,緩緩低頭望去。
此時的仙秦大殿已經徹底變了樣子。
到處都是人頭與鮮血,大片的屍體倒在大地之上,血流滾滾。
原本呂不韋與泉陽君帶來的人已經儘數被斬殺了,總計帶來的二十一名築基境煉氣士,已被斬殺十六名。
剩餘的七名跪在地上,渾身都是傷疤,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宛如爛泥。
而雲師與老嫗兩個靈海境,則是躺在地上,已然沒有了任何反抗之力。
大殿之中,一片寧靜。
而大殿之外,更是一片血色,所有投靠了呂不韋與泉陽君的士兵儘數被斬殺殆儘。
在沒有了煉氣士的帶領下,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趙佗等人的對手,哪怕數量繁多,也造不成絲毫影響。
刺目的血煞,衝天而起,成片的血液流淌在太華山頂,沿著一道道精美的雕刻紋路蔓延開,化作一條條小溪,從山頂之上流淌下來。
血泊滿地,大殿之中,嬴政平靜的坐在血色之後,宛如君王臨塵。
此時六國的使臣與諸子百家之人都已經被嚇傻了。
他們躲在旁邊,瑟瑟發抖,已經徹底懵逼了,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種程度
而實際上,不僅是他們,王翦蒙驁兩人也愣住了。
雖然王翦知道嬴政或許會有後手,但他們卻從未想到嬴政的後手居然如此恐怖
寂靜。
難以想象的寂靜。
整整五名靈海境修士,三十多名築基境修士,哪怕就算是這一戰損失了整整十六名秦國築基煉氣士,但六國之人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哪怕就算是嬴政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剩下的人也遠遠比六國中的任意一國都要強悍
最為關鍵的是,此時的嬴政尚且不足及冠,僅僅隻有十三歲,便已經聚攏了如此龐大的實力
回想起先前宴會上的一幕幕,想起他爆發前眾人的心態與嘴臉,他們隻感覺渾身發涼,頭皮發麻
一個擁有如此強悍實力與手腕,並且還如此隱忍的年輕君王,何其恐怖
呂不韋完了,華陽夫人也完了,一個被六國所有人視作笑談的太華盛宴,讓嬴政一舉端掉了秦國內部兩大毒瘤。
死了這麼多煉氣士,鹹陽城內幾乎已經沒有高手了。
哪怕就算是呂不韋與華陽夫人掌控了政權,但在如此強悍的武力逼迫之下,他們隻能任人宰割。
哪怕他們也有不少兵權,但在王翦蒙驁的軍隊支持之下,華陽夫人又如何抵禦
至於呂不韋,他的勢力在群龍無首之下,注定難逃消亡。
望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看著滿地的鮮血與屍體。
所有的六國之人與諸子百家,皆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好狠的手段。
好乾脆的決策。
本以為隻是一場宴會,誰能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幕又重演了
先前的即位大典之上發生的一切與現在是何等的相似這個少年君王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所有人的認知。
但這一次不一樣。
回去之後不用想象,他們都可以知曉,這一次的事件,究竟會在六國之中掀起何等的驚濤駭浪。
一個完全掌控了大秦的血腥君王,注定代表著一場腥風血雨,正在緩緩醞釀
六國之人臉色難看,而在這時,也有三道人影興奮的出現了。
“回稟王上”
“下方六萬大秦兵馬,已經被微臣控製住了”
這是王翦與蒙恬,蒙毅三人。
麵對山下的六萬大軍,嬴政並沒有第一時間便是吩咐趙佗去接管,很顯然是他給王翦蒙驁留下的投奔的道路。
而蒙驁王翦很顯然也格外有眼力見。
幾乎是大戰第一時間,便是派遣了自己兒子前去。
大勢已去。
幾乎是所有的呂不韋與泉陽君兩側的官員,全都呆滯的坐在了地上。
臉色灰白,麵容絕望。
“王上你不能殺我”
就在這時,呂不韋忽然睜開了眼,望著上方的嬴政,蒼老的眸子裡帶著一股絕望。
“現如今的整個大秦的政權,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倘若我死了,他們注定會掀起一場難以想象的波瀾”
“國相,伱覺得這可能麼”嬴政笑著搖搖頭,指著後麵那些臉色灰白的文武百官開口。
“你覺得他們還有心氣與孤對抗”
“還有人,在鹹陽之中,微臣還有人”呂不韋緩緩說著,最終露出一聲苦笑。
“王上,你不能殺李斯,他雖為我門客,卻是一個罕見之才,對我大秦有用”
嬴政並未搭話,隻是吩咐下去,命令趙佗將所有的呂不韋與泉陽君之人扣押,除了趙姬之外,擇日以血,祭祀天地。
“諾”
聽到這血淋淋的命令,沒有任何人敢抬頭。
一道又一道的人影被帶下去。
他們臉色灰白,如同嬴政所說的一樣,沒有任何人反抗。
哭泣者有,絕望著有,怒罵呂不韋者有,卻無一人敢反抗嬴政。
最終,在三隻人頭滾落之後,大殿裡安靜了下來。
刺骨的殺意,在整個大殿裡蔓延,沒有任何人敢在這個時候與嬴政講話。
哪怕就算是泥猴,都乖乖的退在旁邊,不曾開口。
嬴政站在血色大殿之中,沉默了許久許久。
然而,就在這最為關鍵,最為寂靜的時刻
一道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忽然在大殿之中響了起來。
“王上”
“您先前曾經說過,願意給草民一份敕封,不知現在是否還可應答”
嬴政扭頭。
看見一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顫抖著走出,跪在地上,恭敬開口。
雖然他的話語在顫抖,但嬴政可以感覺到,他似乎並沒有格外懼怕。
在這種時候,所有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甚至還有尿褲子的人的時刻,居然有人敢上來搭話
看到這裡,嬴政心中升起了好奇的心思,笑著開口。
“孤向來一言九鼎。”
“汝為何人”
那少年雙眸亮了起來,跪在地上,恭敬叩首。
“草民出自楚國沛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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