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會議主要是討論神盟神主。”
韓舞既是副部長,也是每次會議的記錄官,一般事件除了專門負責的,需要單獨彙報。
其它事情都會彙總到她這裡,由她來提出。
“神主怎麼了?”畢夏問。
“我們接到了神盟內部靈師的求救,神主快要瘋了,這些靈師向我們發出了求救。”
韓舞說完,大家很疑惑,竟然是神盟內部的求救。
神盟看上去很光亮,其實也是一個類似詭異會所的半邪教組織。
無所顧忌且隱藏的很好,表麵上是個大型勢力,受人尊敬。
但暗地裡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甚至一些殘酷血腥的手段。
之前的世界爛透了。
神盟,詭異會所,惡魔信徒等等都是這樣的存在。
這還是公認的大勢力,中小勢力更是多不勝數。
自由導致混亂,絕對自由導致絕對混亂。
官方崩解,靈師崛起,個人武力成為最大殺手鐧後,一切公平都不會存在。
哪怕是表麵上的自由和相對的公平也沒了。
強大的靈師做到了最大程度的自由,而這樣的結果導致,整個世界沒有了秩序。
這樣的世界對普通人來說是災難。
但沒有碾壓性的力量來威懾這些人,個彆靈師自然就放飛自我。
其實也不算放飛自我,而是人性的問題。
人性需要教育需要法律來製衡,一旦沒了製衡人性的東西,人性的殘酷麵會宛如地獄。
神盟,詭異會所,惡魔信徒等就是這樣的存在。
韓舞繼續道:“有神盟靈師向我們透露,幾近崩潰的神主,打算拉著一個城市的人獻祭,通過這種方式來徹底融合桑田,成就桑田是他,他並非桑田。”
“已經這麼嚴重了?”畢夏問。
“對。”
幾位部長一陣沉思。
神主駕馭的詭異是時間類,滄海桑田的桑田。
一個可以時間回溯的詭異桑田,可以在桑田內,把對手拉到過去。
殺掉弱小時期的對手,就等於殺死目前的對手。
時間類詭異,時間回溯,時間靜止,時間加速,三大本質中的一個。
也可以用過去,現在,未來來稱呼。
“他瘋了嗎?”湯宗難以置信的說道。
之前神主的狀態就讓他們很擔憂,還是那句話,玩弄時間的,最終被時間玩弄。
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應該是瘋了,想要拚死一搏徹底融合詭異。且他認為獻祭一個城市的人類,他能占據主導,徹底不做人,成為桑田的主體意識。”韓舞道。
“荒謬!”畢夏大聲嗬斥道。
作為一個三階後期的高手,最清楚這個了。
“神主無非三階中期而已,就算他獻祭一個城市的人類,最理想的情況是步入三階後期,難道他想一步成就四階嗎?”
又道:“不成就四階真我,他哪來的信心自己作為主體意識?不成四階真我,真我不凝聚,他如何做到不失控?…不成四階終會被扭曲,還不是一樣成為詭異?”
這是一個很無解的話題。
如畢夏說的,一步從三階中期到四階根本不可能。
他是三階後期靈師,知道三階中期到後期的差距。
而三階後期到四階的差距,更離譜。
等同入階到三階後期的總和還要多。
三階到四階,不是簡單的一階到二階,還是一個更大層次的突破。
超凡入聖,三階前都是超凡,四階才是入聖的開始。
入聖多強不用類比太多,就一個長生不死,就能解釋一切。
入聖代表不會自然死亡,壽命無限。
神主妄想一步跨入四階,真是無知者無畏。
畢夏氣運強橫,天資妖孽,意誌堅定,非常人之能,從一階到三階後期,有這麼多前提,也用了十年。
而他發現,想要從三階進入四階,十年隻能看到方向,想要成功,妖孽如自己也隻有三成把握。
神主這個老鼠,和喬良羽一樣。
在彆人眼裡是耀眼的名字,但在畢夏這裡就是一個老鼠。
這是畢夏作為第一人,強橫的能力來保證的。
趙正歎息道:“部長您說的對,我們都知道不可能。但是你無法和一個瘋子講道理,他認定自己可以成功,您去勸他,他還以為你在迫害他,根本無法講道理。”
韓舞:“神盟告密之人說,不僅是一個城市的獻祭,還包括神盟中的一些靈師也會被他獻祭,所以為了求生自保,這些告密之人向我們求救。”
“瘋子。”畢夏無語道。
如趙正說的,和瘋子無法講道理。
“時間確定了嗎?”畢夏無奈的問。
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確定時間後,阻止神主的行為。
韓舞:“告密之人沒說確切的時間,他們也不知道,但應該不長時間。”
“行吧。”畢夏也不追問了。
神主隻要不傻,是不會輕易告知彆人自己計劃時間的。
“那個城市可以確定嗎?”
韓舞道:“根據我們的推測和告密之人的推測,應該是安市。”
“豫省安市?”
韓舞:“對,豫省安市。桑田詭異是神主在安市殷墟舊址得到的,那裡是桑田誕生地,且目前殷墟成了詭異界域,可能和桑田有莫名的聯係吧。”
畢夏沉思了一會,說道:“好吧,正巧過段時間我要去青雲山一趟,既然確定了是安市,我們就要防備起來,這次順道讓袁宗主在安市布置一個預警探測陣法吧,這樣我們能第一時間發現。”
“部長高見。”韓舞很讚同。
趙正和湯宗卻是有點皺眉。
實不相瞞,鎮邪部目前的現狀,一大部分是修士導致的。
修士攻城略地,從岱嶽開始,擴散的向四周擴張。
兩人已經收到了很多部下的不滿意見。
權利交替、利益相關,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