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參加新韻的直播活動,臨時搭建的直播間沒來得及裝上空調。男主持人在零下十幾度的攝像頭前瑟瑟發抖,連語調都帶了顫音。
彈幕不停彈出“這是怎麼了?沒錢開空調還是?”、“今天怎麼語調有點怪?”或者“我覺得他是被宋嘉儀嚇的!”之類的話語。
宋嘉儀穿著不過膝蓋的短裙,全程保持著優秀的職業素養,對著鏡頭微笑——她整個人都已經凍僵了,連抖都抖不了。
下了直播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走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要不是妝感厚重,定能發現她此時已經臉色鐵青。
安安及時發現了不對勁,一個大衣將她裹得密不透風,揮手叫阿宇將她抱出了直播間。
隔天就聽說組織這場活動的負責人被痛罵一頓,停了薪在家閉門思過。
新韻大小姐在自家的地盤上參加活動,還能弄出這麼大的紕漏,簡直是對新韻的侮辱。
宋嘉儀本人倒不清楚這些細枝末節。
對她來說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也就不大在意事情的後續發展,再者條件比這還艱難的場合比比皆是,犯不著為這麼一點事斤斤計較。
她倒是寬心,隻是苦了安安被張秘書靈魂三連發追問“事先發現環境惡劣為什麼不說?”、“既然條件惡劣為什麼不取消活動?”以及“為什麼不做好保暖措施?”
安安逐條回複完,覺得心力交瘁,正打算一頭癱倒在沙發上,未料張秘書又放炮仗似的連聲責問“為什麼不提前跟負責人溝通好?”、“後續處理工作準備如何操作?”……
安安氣急敗壞,對著張秘書的聊天對話框就發出一段語音“你大爺的!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有能耐你自己來啊!這是我們的地盤,我怎麼知道還會有傻子做這種往自己臉上糊屎的蠢事?事先溝通的根本不是在這邊的直播間工作好嗎?不如你去問問臨時變卦的負責人,他打的是個什麼算盤呢?叭叭叭的難為我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一分鐘後,對話框彈出一條消息來好的,安安大人。
看到這句話,安安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對話框又是一頓輸出“你還知道我叫安安大人啊!你剛剛劈裡啪啦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有半分把我放在眼裡嗎?”
張秘書回剛剛是公事,叫安安大人純屬我個人私心。
安安瞪大了眼睛喘粗氣“什麼私心?”
張秘書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我個人對安安大人的一點私心。”
屋裡一瞬間安靜下來。
安安瞬間癱倒在沙發上,蔫巴了。
張秘書的聲音還在滔滔不絕“……但剛剛我同安安大人說的那是公事,公事麼,我們當然還是公事公辦一點比較好,以免因為一些不好的傳聞影響到我們的私交麼。你說是吧,安安大人?”
“撲哧”一聲,在一旁邊看劇本邊嗑瓜子的某大小姐笑出聲來。
轉頭瞧見安安一臉生無可戀,她還細心的替她蓋上毯子,臉上的揶揄藏都藏不住。
“公事公辦,這個好哇!嘻嘻……”
“笑吧,你就可著勁笑吧……”
安安有氣無力的白了宋嘉儀一眼。
操的老媽子的心,完了還被操碎心的玩意兒一陣嘲笑。
她真想跳起來給宋嘉儀來兩個腦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