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還伸出手指比了個小的手勢“怎麼看人的時候那麼毒辣?”
“那是因為你怕他。”
阿智不鹹不淡的丟下這麼一句,抬腳走了。
“老子才沒有怕他!老子隻是覺得他有點奇怪!”
小宇不滿的追了上去。
病房裡靜悄悄的,安靜的隻能聽到呼吸聲。
宋晉遠抬頭瞥了眼不遠處坐著安安,視線在安安纏了繃帶的腿上晃了晃“傷的很嚴重?”
安安沒想到宋晉遠會問到她的傷勢,登時有些受寵若驚,半低著頭答道“還好,隻是皮肉傷,不打緊。”
宋晉遠點了點頭,緊鎖著眉頭不說話,聽呼吸聲有些沉重。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這幾天你腿腳不方便,可以回家安心養病,等養好傷了再來複工,醫藥費記公司賬上。”
安安點了點頭,又搖頭,咬著唇說道“我等小姐醒了再說。”
總歸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宋嘉儀不醒,她放不下心來。
“隨你。”
宋晉遠簡單撂下這麼一句,就轉頭看向張秘書“聯係上江醫生了嗎?他怎麼說?”
張秘書走到宋晉遠身後,沉聲說道“已經聯係過了,江醫生正在聖林大學進行學術交流,暫時抽不開身,要到下午才能結束。”
話音未落,他就瞧見宋晉遠臉上的不滿。
頓了頓,他繼續道“江醫生說,他最近半年都留在聖林醫院坐診,要趁現在的空檔將小姐轉過去嗎?”
宋晉遠沉重的歎了口氣,抬起頭,目光裡都是擔憂。
“讓老林去辦理轉院手續,再催一下江醫生,看他什麼時候能結束。”
“好的,沒問題。”
張秘書立刻走到角落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後道“宋董,您飛了十幾個小時沒合過眼,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他們原本在西雅圖出差,事情談到一半接到宋嘉儀的消息,宋晉遠立馬丟下手頭工作,定了最快的班機趕回來。
因為擔心,一路上十幾個小時都沒合眼,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連水都沒喝上一口。
宋晉遠心煩的揮了揮手“不了,等江醫生看過嘉儀再說。”
張秘書張了張口,視線閃爍了下,沒再說什麼。
他曉得宋晉遠現在心情不好,說什麼他都不會聽。
宋晉遠長長吸了口氣。
抬起頭,一雙眼睛焦灼的盯著張秘書和安安“昨天是個什麼情況?現場視頻拿到了嗎?聶如應那個草包和他手底下的人是怎麼做事的?”
“那麼大一個攝影棚為什麼還會出這種意外?現場沒有隨時待命的救生員嗎?為什麼會讓嘉儀在水裡淹了那麼久?”
“事情發生後,現場有沒有人拍照外泄?公司這邊有沒有啟動緊急公關?”
“打電話給老俞讓他們統統滾蛋!以後不要讓我在業內再聽到有關他們的消息!”
這些話他憋在心裡很久了,他平時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向來冷靜自持,不會輕易發火。
如今一天一夜未睡,又滴水未沾,身體和心靈都處在暴躁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