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安安凶神惡煞的看了他一眼“那還不是因為你在發神經病嗎?”
“那是因為你明明已經受傷了,卻還要逞強留在這裡,我看不過去。”
張秘書似乎又恢複正常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安瞪圓了雙眼,要不是怕自己摔倒,她恨不得在張秘書懷裡就叉個腰,這樣也顯得有氣勢一點。
“自然是有關係的。”
張秘書說話說一半,且不疾不徐的樣子,看得安安真的分分鐘抓耳撓腮,恨不得將他拖起來打一頓。
約莫是察覺出安安的暴躁,張秘書換了隻手去攬她的腰,隨後視線落在自己攬著她腰的那隻手上“你看。”
“看什麼?”
安安掃了一眼自己的腰際,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咳咳……”
張秘書清了清嗓子,臉頰又莫名其妙的紅了“你剛剛還摸我的胸來著……你對我摟著你的腰也不排斥……”
安安一開始還能平靜的聽著,聽著聽著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怎麼還臉紅上了?
“所以呢?”
“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張秘書轉過頭,有些忸怩的揉了揉鼻子,眼睛都不敢往安安臉上看了。
“哈……?”
安安又愣住了。
呆愣半晌之後,才呆呆說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我是說……你得負一下責的,安安大人。”
張秘書的耳後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燒了起來。
約莫是他自己也感受到了滾燙,畢竟耳朵都紅的要滴血了,臉紅不想被安安看到,耳朵紅還是會暴露的呀。
他終於遲疑著轉過頭來,視線閃爍著,一點一點落到安安的臉上。
入目是一張目瞪口呆的臉。
安安半歪著腦袋,眼睛和嘴巴都以一種震驚的方式生動形象著,似乎被他說的話嚇到了。
他耐心等了一會,發現安安還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由得心裡一慌,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安安大人?”
“啪”的一聲,安安揮手將他的爪子打掉了。
她的眼睛告訴張秘書她還在愣怔中,但是她飛快的說了一句“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這些張子延!嘉儀都還沒蘇醒呢我可沒心情跟你談情說愛扯犢子!”
“噢!”
張秘書遲疑著點了點頭,表情明顯是有些失望的。
臉上的熱度也一點一點降下去了,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那行吧!”
瞧他的表情,顯然是不太滿意安安將他們這個事情放在宋嘉儀後頭的。
終身大事和工作擺在一起,一樣重要。
但他依然會尊重安安的意願。
因此他又問了一句“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談情說愛……扯……犢子呢?”
老實說他覺得扯犢子並不是什麼好的詞語。
但因為安安將它與談情說愛並列在一起了,他便理所當然的認為安安說的這個扯犢子是同談情說愛沾了些親緣關係的。
“啊?什麼?”
安安詫異於張秘書的厚臉皮程度。
他難道聽不出她話裡什麼意思嗎?
成年人的世界,不是肯定就是否定。
就算不是否定,那也不是馬上肯定啊?
他怎麼還能樂此不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