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小流水哪敢跟大小姐嗆呢!
另一邊,顧筠然因禍得福,得了假期躺在醫院安心養病,後麵的日程紀瀟統統改道,勒令他好好休息,待身體康複之後再做打算。
他在醫院住了兩天,病情有所好轉之後,便急著出去工作。
給言清好說歹說攔住了。
言清曉得薛佳忌日將近,顧筠然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因此雖然停了工作,他也不敢放他一個人。
每日晨昏定省,準時到顧筠然家報到。端茶送水點外賣——因他做飯實在是太難吃了,顧筠然覺得能吃得下言清做的飯的人,當是高人一等之人。
畢竟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橙子則全程不給言清一個好臉色。
儘管這人喂飯、鏟屎、抓癢、順毛,一條龍服務做的十分敬業,它依舊不屑一顧。
言清一來,它就將頭往肚子裡一埋,當他不存在,或者乾脆找個角落貓著睡一整天。
就連放飯的時候,它都不肯出來,隻等晚上他們都睡著了,才摸黑出來啃貓糧。
大約是嫌棄他太吵了吧。
言清的聒噪與碎碎念功力,是比更年期婦女還要婦女的。
時間如此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晚會排練的日子。
近一段時間來,宋嘉儀思來想去,自己確實沒什麼像樣的才藝可以拿得出手。
她最近行程安排十分緊湊,原本想排個舞蹈勉強湊數的。
孰料舞蹈老師看了她的動作大呼頭痛,直言趁早放棄。
還說畢竟是晚會表演,那麼多人觀看的,她又好歹是個明星,總不能排個小學生廣播體操上去表演吧!
一番話打擊的宋嘉儀心灰意冷,也不往這方麵去想了,乾脆聽從宮良末的安排,接受聲樂老師指導。
她心中暗暗期待,臨時抱佛腳的成果不要太差,至少彆被顧筠然比下太多就好。
她同安安提起的時候,安安拿“嗯嗯”敷衍她,全程手機不離手,麵上笑容不退。
她最近和張秘書正在熱頭上,情真意切,你儂我儂,周遭其他什麼都如走馬觀花,入得了眼進不去腦,眼中隻有彼此。
也因此心情好,氣兒順,連帶著對宋嘉儀都溫柔許多。少了那些尖酸刻薄,多了些許溫柔體貼。
不得不讓人驚歎,戀愛竟能將一個人改變如斯。
宋嘉儀覺得應當感謝一下張秘書的熱情付出,畢竟她最近因為他受益良多,大大減少了心絞痛發作。
到了節目會場,工作人員還在調試音響。
聽工作人員念叨,好像是收聲出了點問題,正在處理。
宋嘉儀覺得排練嘛,也就是對個口型,其實無所謂收聲不收聲,何必搞得這麼認真。
她將這話同隨口安安一說,久違得到一個鄙夷的眼神。
安安收起手機,一臉無語的望著她道“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的嗎?在場這麼多歌手都跟你一樣就來走個過場?你不傷自尊他們還覺得丟臉呢!多少尊重一下觀眾好嗎?單是跟你合唱的顧筠然就不會接受排練假唱,更不要說正式登台演出!”
宋嘉儀立刻正襟危坐,雙手疊放於膝蓋之上,一臉安靜的望著安安,做出乖巧聽訓的模樣“對不起,是我錯了,你講的十分有道理,我的想法太過膚淺,我應該再認真些!我這就練習唱歌去!”
她爬起來就跑,一溜煙功夫就跑的不見人影。
宮良末盯著安安張口結舌的麵容,笑得前仰後翻。
他覺得安安和宋嘉儀這個組合實在太有意思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且將藝人與助理的角色分明顛倒了。
倒是另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