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幾天,安安算是見識了饒城的雨。
雖然不大,但是不停,即便今天停了,明天還是會下,誇張起來會連續一個月都是陰雨天。
所以饒城的論壇時常圍繞“潮濕,陰暗”、“梅雨天氣如何出行”、“今天你的內衣乾了嗎?”這幾個詞條。
冬天下雨實在有些美麗凍人,阿智和小宇不適應這裡的潮濕,很快就被感冒先後捕獲,一個個噴嚏打的震天響。
宮良末怕他們把感冒傳染給宋嘉儀,影響後麵的工作,乾脆讓二人留在酒店休息。
兩人窩在酒店無事可做,又互相看不順眼,掐架鬥嘴一個不落,倒是比出門的人還忙碌。
等宋嘉儀一行人結束工作回來,經常看到阿智一臉無所謂,小宇背過去不說話的場景。
幾個小時後,二人便會和好如初。
到了第二天,繼續掐架鬥嘴,循環反複。
幾次下來,宋嘉儀的好奇心也到達了巔峰。
這天路上,她終於忍不住問安安:“我一直很好奇,阿智和小宇為什麼會成為我的助理?按照我從前的性格,他倆能留的下來嗎?”
安安扯起嘴角,悄然瞟了她一眼。
宋嘉儀立刻領悟了她這個眼神的意思: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近來她吃了太多安大總管的白眼,已經很能領會她的意思。
她不說話靜靜望著你,就是等你先開口;她斜著眼睛看你,就是可以閉嘴了,她雙手叉起放在胸前睥睨你的時候,就是警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下這個麼,雖然隻是輕輕一瞟,但是眼神自下而上那麼一勾,鄙夷的意思就出來了。
宋嘉儀深諳其道。
宮良末在旁邊插嘴:“這個,其實我也很好奇啊,按照張秘書的性格,應該不可能讓他倆跟著嘉儀的吧?”
一個兩個都來問她,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安安翹起二郎腿,刻意將故事輕描淡寫:“沒什麼,阿智是宋媽的兒子,小時候被你從樹上晃下來,摔壞了腦子。”
“他在醫院躺了大半年,好了之後就有點一根筋。書也讀不成了,都是宋董一路安排的才能勉強讀到大專。好容易大專混出來了,就讓他跟著你了。”
“他力氣比較大,又很聽你的話,叫他做什麼他都乾的,再說你也曉得他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所以對他還算不錯。”
宋嘉儀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一張臉是又紅又紫的,煞是好看。
此刻她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叫你好奇!叫你犯賤!叫你非要聽牆角!
一不小心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宮良末轉過頭,低頭開始撫摸自己的卷毛。
安安左右各瞟了一眼:“還聽嗎?”
宮良末看了宋嘉儀一眼,輕輕咳嗽。
他是聽牆角的,決定權不在他。
宋嘉儀抬頭,一臉視死如歸:“……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