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李臉上的表情立時有些僵硬,猶如尋花問柳的途中遇到了執法人員。
他在糾結是該自然的走開,還是接受執法人員的盤查。
劉明茉見了宋嘉儀,立刻陰陽怪氣道:“喲,我說誰呢!原來是宋大小姐啊!”
自從上次綜藝節目的事件過後,她被截胡了兩部在談的電視劇,時尚資源也一落千丈。
她心裡曉得是怎麼回事,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咽。
這兩天經人介紹搭上了凱文李這條線,說他最近投了幾部小規模的網劇,但也是簽了平台的,收視有保障。
這便巴巴的趕來奉現了。
正所謂綠茶配狗,天長地久。
一個心懷鬼胎,一個另有所圖,立馬一拍即合,水到渠成,在包廂裡便急不可耐,引得門外一眾服務員紛紛遠離,不忍卒聽。
這會子諸事談妥,塵埃落定,結了賬正要離場,誰成想在電梯口與宋嘉儀不期而遇。
所以說電梯是一個神奇的運送工具,有人離場有人入場,時常見證悲歡離合。
他兩次在電梯口碰到宋嘉儀,已非簡簡單單一句“晦氣”可以形容。
“劉前輩,好久不見。”
宋嘉儀倒是規規矩矩和劉明茉打了招呼,對凱文李則選擇了視而不見。
劉明茉臉上泛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不敢不敢,我可擔不起宋大小姐一句前輩,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大小姐,您一句話我就得從業內除名呢!”
她陰陽怪氣,句句冷嘲熱諷。
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有些人習慣對自己的過錯視而不見,卻牢牢抓住彆人的問題不放,自以為遭受諸般不公皆是他人權錢欺壓,卻不去反思自己。
反正我沒錯,我為自己爭奪資源天經地義,你搶我的,斷我的你就是不對。
宋嘉儀不為所動,點了個頭就要離開。
人與人交往要看磁場頻道,磁場不匹配,說再多都是白搭。
劉明茉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掌心都要摳破了。
她眼珠一轉,開始煽動旁邊的凱文李:“放眼娛樂圈,有幾個敢惹您不快啊,怕是我旁邊這位李少您都不放在眼裡吧?”
宋嘉儀不欲與她糾纏,淡然道:“劉前輩,有空在這裡與我爭口舌之快,不如多想想怎麼抱緊你這位花花金主的大腿,作為參考我提醒你一句,他喜新厭舊的速度非常快,你可要下點功夫,彆給人用完了就扔,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湧上心頭。
凱文李回想自己最近每次見宋嘉儀,都被搞得灰頭土臉的樣子。
憑什麼?
他凱文李在宣城圈裡也是有頭有臉、叫得上名字的人物。
憑什麼到了宋嘉儀這裡,就要伏低做小低人一等?
一股無名之火在腦內躥起,騰騰燃燒。
借著酒勁,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擁著劉明茉的腰上前了幾步:“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說我?要是沒有你爸在後麵撐腰,你連條狗都不如!”
宋嘉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