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言清從包間裡出來東張西望,終於在角落看到了一臉失魂落魄的顧筠然。
“你在這裡乾嘛?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是不是跟那個小賤人去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我看見你們一前一後出來的!她人呢?”
言清四處張望,始終沒有見到宋嘉儀的身影。
顧筠然抬頭看他,表情無比認真:“阿言,我問你,我失去了什麼?”
言清一臉莫名其妙:“什麼鬼?我怎麼知道你失去了什麼?錢?權?還是你在哪**了?難不成你背著我去陪富婆了?這也沒見你有什麼資源進來啊?”
“滾!”
顧筠然不客氣的罵道。
他真是腦子秀逗了,居然想到跑去問言清,他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他揉了揉額頭,一臉不耐的大向包間走去。
很快他就停了下來,抓過頭,幽幽看著言清:“那我問你,宋嘉儀讓我失去了什麼?”
到底還是有些不死心。
畢竟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萬一言清就看清了呢?
言清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盯著顧筠然看了許久,才道:“你是故意要我說出那個名字嗎?”
顧筠然頓時變色。
言清長長籲了口氣,五指插入額頭的劉海歎道:“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這麼傻了吧唧的問題你也能問的出口,是不是上次做手術把你腦子做壞了?”
顧筠然沒有理會他的挖苦,他在想宋嘉儀臨走說的那段話。
“是我失去的……也是讓我失去的……變成一種情況?”
“怎麼可能呢?”
“……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不敢置信的說道。
他想起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想起自己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感覺到的熟悉和詭異。
想起她做噩夢的那個晚上,她抱著自己說夢見自己變成了彆人。
想起她曾那麼多次叫他顧先生。
想起她不通樂理,卻能彈奏出那首曲子。
……
那麼多的破綻,那麼多的不合理……
腦中迷霧仿佛一瞬間被風吹走,盤旋多日的疑問終於有了答案。
顧筠然雙手顫抖,不能自已。
這……怎麼可能呢?
“你在說什麼?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
言清等了半天不見顧筠然跟上,走過去伸手戳了戳他。
顧筠然望了他一眼,拔腿就跑。
“你上哪去啊?”
言清在他後頭大叫。
包廂裡頭亂糟糟的,已經有人喝得東倒西歪。
言清嘴裡叼著牙簽,不停擺弄著手機。
蘇羽歌道:“言助理,顧老師呢?怎麼還沒回來?”
言清瞟了他一眼:“不知道,死了吧大概!”
一聽就飽含怨氣。
蘇羽歌一臉尷尬的轉過頭,心想這是怎麼了。
“砰”的一聲,包廂門被大力推開了,原本喝得東倒西歪的人全部嚇了一跳,齊齊看著門口。
顧筠然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
“什麼嘛,嚇我一跳!”